“中村長官。都是我們沒盡到職責,責任應該由我們來負。”平川樹人起身說道。
“平川上尉,現在不是追究是誰責任的時候,我只想告訴你們,王雨亭的案子才剛剛開始,遠遠沒到結案的時候。”
“駭!請中村少佐盡管吩咐,我們萬死不辭。”在座幾人同時站起,喝道。
“你們坐下吧。王雨亭雖然已死,可是留下太多的線索和疑點,需要我們一一排查。
第一,大島浩夫口中的王雨亭筆記本哪里去了?按大島浩夫所說,王雨亭十分重視這個筆記本,而在王雨亭的家中,也發現了秘密隔層。這個筆記本絕不會平白無故的消失,我們一定要追查到底。
第二,盛京特高課派到營川的真特使是如何被殺的。只要查出特使被殺的原因,就能夠挖出盛京情報處的內鬼。通過盛京特高課中的內鬼便可順藤摸瓜,將潛伏在盛京和營川的地下黨一網打盡。更重要的是,王雨亭地下黨的身份將蓋棺定論無可辯駁,扳倒李家是指日可待。
第三,去年營川警署藥品被盜案,雖然王雨亭有巨大嫌疑,不過王雨亭已死,大島浩夫的一面之詞是很難給王雨亭定性為地下黨的。藥品究竟是怎么盜出去的,下家是誰,有沒有同伙,現在都不得而知,這些都需要我們仔細追查。
所以,王雨亭的案子,才剛剛開始,還有太多的謎團需要我們去解開。好了,散會吧,淺田少尉一個人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眾人分分離開,會議室除了中村櫻子,僅剩淺田良子一人。
“中村長官,王雨亭案件,良子并未參與,可以說寸功未立。您卻還想著我,良子萬分感激。您單獨留下良子,是不是有什么吩咐?良子定盡全力。”淺田良子畢恭畢敬地說道。
“良子,我有一個多月沒去警署招待所了,你說說,趙博淵教授近況如何?”
“趙教授現在每日牢騷滿腹,只想快些離開營川。不過此人十分樂于專研,每日都是在實驗室呆著。”
“哦,這些日子,你對他有沒有什么進展?”中村櫻子問道。
“我,我,我跟他睡了。”淺田良子說道。
“很好,也算是沒白忙,有了些進展。怎么讓,他現在對你有沒有言聽計從?”
“這個老東西,睡是跟他睡了。可睡完了,竟然給了我十個銀元,說我服務的很好,把我當成二門町的姑娘了。”淺田良子氣憤說道。
“然后呢?”
“然后,他就隔三差五地讓我陪他一回,每回都給賞錢。我說,我不要錢,只是崇拜他,陪著他即可。可這個老東西卻不為所動,說除了他的老婆,陪他睡覺的姑娘都給錢,要是不要錢的話,以后就不用陪了。”
“良子,我早就對你說過,對付男人,腦子比身子重要。他一個獨居異鄉的男人,孤枕難眠的,誘上床很容易,可搞上床了又有何用?頂多算是他聊以寂寞的工具罷了。”
“之前良子對中村長官的話不以為然,現在看來,是字字珠璣,良子謹記在心了。”
“良子,也無需自責,畢竟算是有了些進展。我要你做的,就是時刻留意企圖接近趙教授的人。據可靠消息,國民黨黨務調查科已經派殺手來到營川,刺殺趙博淵。”中村櫻子冷冷說道。
“他一個大學教授,怎么惹到黨務調查科了?”淺田良子不解地問道。
“這個你無需多問,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你先回去吧。”
“良子明白,不該問的不會多問。”說著,淺田良子離開了會議室。
……
見淺田良子出了門,中村櫻子讓衛兵叫耿直進來。
不一會兒,耿直進到辦公室,中村櫻子示意衛兵離開辦公室,讓耿直將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