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門關上。
耿直關好門,走到中村櫻子跟前,說道:“恭喜了,櫻子,以后不再是中村上尉而是中村少佐了。”
“耿直,你跟不用說奉承話,對我好些比什么都強。開了一上午的會,腰酸背痛的,你過來,給我脖頸和后背按摩按摩。”
耿直這次倒沒推脫,走到中村櫻子身后,為她按起摩來。
中村櫻子瞇縫著雙眼,說道:“嗯,果然是中醫世家,手法真好,按的真舒服。”
“櫻子,寶和堂是做中藥生意的,不是按摩的,我這就是瞎按的。”
“管你是不是瞎按呢,我舒服就好。耿直,我問你,讓你為我按一輩子的摩,你愿意嗎?”
耿直略有所思,手指停了一下,說道:“一輩子太長,誰能想到明天的事呢。”
“你就會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消遣我。還是徐曉蕾說的對,哪天我們人老色衰,你耿大少爺搞不好又看上年輕的小姑娘了。也對,說那么遠的事干嘛,叫你過來,有兩件事要跟你說。”
“什么事?”聽到中村櫻子有事,耿直不由地緊張起來。
“一件私事,一件公事。你要先聽哪件?”
“那就一起說吧。”耿直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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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先說私事吧。我明天晚上沒有什么安排,帶我去你家一趟,讓我和你爹娘正式見個面,把咱們的親事定了。我也知道,你我兩家長輩畢竟中日有別,不好湊到一起。那就一切從簡,只要你爹娘給我給承諾便可。”中村櫻子細聲細語地說道。
“櫻子,我要是回去和我爹說你我的親事,我爹不得打死我。”耿直脫口而出。
“那就打死好了,我看看你耿家三代單傳,你爹舍得下手?再說,你爹年輕時候不也是娶了兩房媳婦嗎?你和你姐就不是一個娘生的。你爹可以,憑什么你不行?”
“櫻子,可,可你是日本人,我爹一定不會同意的。”
“有什么不同意的,你就說我懷了你的骨肉,耿家要是不同意,我就把機槍架到寶和堂的門口,出來一個打一個。再說,這件事,我和徐曉蕾已經談過了,她也沒意見。我都夠忍讓的了,這事沒得商量,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中村櫻子冷冰冰地說道。
“我也沒說不行,我回去跟我爹娘商量一下。”耿直無奈說道。
“一會兒,你就回家商量去,還是那句話,這事沒得商量。今天晚上,我找曉蕾有事,她到櫻墅來就行,你不用來了。”
“你不是對曉蕾一直有敵意嗎?怎么突然間,又好起來了?”
“我準備重啟瑞昌成商號,讓曉蕾來做襄理。以后海軍情報處名下的通訊商行和瑞昌成商號,就由你和徐曉蕾幫我打理了。”
“曉蕾同意了嗎?”
“她回去,跟耿掌柜商量一下。曉蕾不像你,在他爹面前說一不二。我估摸著,她會同意的。合則兩利,分則兩害,她更清楚這個道理的。”
“這樣下來,我和曉蕾豈不是都成了你的部下了。”
“有什么不好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覺得挺好。只是便宜你這個花花公子了。”
“我怎么成了花花公子了,那,公事是什么?”耿直接著問道。
“我想過兩天你跟我去趟盛京,到特高課徹查假特使案。”
“假特使案是特高課內部的事,我們手伸這么長,會不會得不償失,自找麻煩?”耿直說道。
“王雨亭的地下黨的身份只有鐵證如山不容辯駁,才能真正撼動李家在營川的地位。而現在,王雨亭自盡后,所有線索都斷了,僅靠大島浩夫的口供是定不成鐵案的。除了李家,想徹底讓大島浩夫翻不過身,就一定要把王雨亭定性為地下黨,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