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著大步地走在最前面,進到正堂,見站在院子里等候多時的李成玉,說道:“李會長,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我的來意,之前便提前派人通知于你,李會長應該已經清楚,就不用我再重復了。”
“中村長官,老朽年邁,早已過了爭強好勝的年紀。不過,萬事都是一個理字,雖然我姑爺王雨亭是地下黨,但他從入贅李家之日起,就從未接觸過李家產業,我們李家上上下下更沒有第二個地下黨員。憑什么因為他個人的原因,要查封整個李府!我奉勸中村長官,不要一意孤行,最終搞得自己下不來臺。”李成玉直了直腰板,一字一句地說道。
“李會長,雖然營川城現在由我們大日本皇軍控制。不過,我們海軍情報處也不是無理之師。既然里會長心有不滿,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來人,把大島浩夫的口供,給李會長拿來看看。”
說著,千佳子走上前來,將大島浩夫的口供遞給了李成玉。
中村櫻子見李成玉仔細看著大島浩夫的口供,說道:“大島浩夫,也就是瑞昌成之前的襄理衛城親口交代,你們李家托營川警署機要處副處長吳忠雄找到他,并送了一千銀元,望通過大島浩夫的關系為王雨亭脫罪,可有此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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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玉心中一驚,說道:“中村長官,李家家大業大,不可能事事老夫親力親為,這件事我確實不知。不過,即便李家有人找找門路走走關系,老夫覺得也是人之常情,家里有人落難,疏通疏通,想想辦法,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僅憑這一點,就要查封李家財產,是否小題大做了?”
“你李家財大氣粗,花些小錢卻不是什么大事。不過,說小題大做就有些不合時宜了。再則,我們海關情報處在營川有暫扣財產三天,暫押人員一周的特權,并非無理取鬧。還有,我并沒有說要沒收李家家產,只是暫扣而已,如果查無實據的話,雙手奉還,這一點李會長盡可放心。”
“中村長官,你要是這么說,就欺人太甚了!”李成玉虎目圓睜道。
“我就欺人太甚了,你能把我怎樣?”
“你敢!你如此飛揚跋扈,就不怕營川城全體商家罷市嗎?”
中村櫻子手一擺,說道:“我還真想看看,誰敢跟我作對,聽我命令,先把李成玉控制住,其他人給我挨屋貼封條,違令者,格殺勿論。”
士兵們聽到中村櫻子的命令,舉起手中步槍,將李成玉圍了起來。
站在中村櫻子身后的耿直見狀,連忙走到中村櫻子身前,說道:“櫻子,李府上上下下近百人,你這一封家產,讓李家老老小小怎么生活啊。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家產不要封了?”
“耿直,現在是在工作,不是在家,這不是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的地方。暫時查封西義順家產,情報處有理有據,他李成玉就算雄霸一方,我今天也要看他有幾斤幾兩。”中村櫻子臉色一寒說道。
“櫻子,即便王雨亭是地下黨,可李會長卻未查出與地下黨有什么關系。你這樣草率行事,勢必激起營川商界的群起攻之,這要是把事鬧大了,影響到營川碼頭的生意,咱們情報處也不好收場吧?”
中村櫻子看了看耿直,又望了望王雨亭,對耿直說道:“那你說,該怎么辦。”
耿直看了看李成玉,想了想說道:“冤有頭債有主,既然王雨亭是地下黨,查封王雨亭的家產便可,不能殃及無辜。”
“那怎么成?王雨亭的家就在李府一角,是李府得一部分。只查封王雨亭家,絕對不行?”中村櫻子斬釘截鐵說道。
“櫻子,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現在無憑無據,就這樣查封李家財產,我覺得確實不妥。”耿直據理力爭道。
“那好,就聽你的吧。”中村櫻子低頭沉思片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