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現(xiàn)在不都聽你的了嘛。曉蕾一早就去了瑞昌成商行,下班之后,你派輛軍車,接她去櫻墅。我也聽你的話,早早就到了情報(bào)處,今天一天我也哪也不去,就在情報(bào)處大院里呆著了。”耿直對中村櫻子說道。
“嗯,孺子可教,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討喜了。不過,一會兒,你要跟我出去一趟。”
“哦,咱們要去哪?”
“李成玉家,西義順李府!”
“去李家,咱們?nèi)プ鍪裁矗俊?
“今天,我們要明火執(zhí)仗地去查封王雨亭全部財(cái)產(chǎn)。”中村櫻子修了修指甲,說道。
“櫻子,今天關(guān)東軍給養(yǎng)船靠港,大事小情那么多事,為何偏偏選今天,去查封王雨亭家的財(cái)產(chǎn)?”耿直不解地問道。
“正是因?yàn)榻裉焓露啵P(guān)東軍無暇分身,我才決定今天去的。你也知道,王雨亭案營川警署和關(guān)東軍都不想讓我深查,甚至在盛京,竟然派人對我進(jìn)行暗殺。越是這樣,我越是要敲山震虎,把王雨亭案子再端上來,讓關(guān)東軍知道,誰才是營川城真正的主人!”
“櫻子,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了。王雨亭案是你手中掐著的一張牌,一張令營川警署和關(guān)東軍誠惶誠恐的牌。查封王雨亭財(cái)產(chǎn),你是想讓關(guān)東軍清楚,你手里的這張牌已經(jīng)緊握在手,不一定什么時候就會打出去,對吧?”
“你說的沒錯,不過這只是其中一層。”
“除了這一層外,還有什么目的嗎?”
“另一層也容易想,盛京臥底案告破后,雖然司機(jī)郭大明服毒自盡,不過他的地下黨身份已經(jīng)蓋棺定論。他是地下黨,那假特使的地下黨身份便不容置疑,王雨亭的地下黨身份這回就無可辯駁了。王雨亭是地下黨,李成玉即便摘的再干凈,王雨亭畢竟是他姑爺,這些年一直和他住在一起,想說沒有一點(diǎn)兒關(guān)系,門都沒有。之前,手里沒有王雨亭的鐵證,與李成玉針尖對麥芒,稍顯底氣不足。這次,王雨亭地下黨的身份不容辯駁,我終于可以好好會一會,這個在營川城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了。”
“櫻子,李家畢竟對耿家有恩,寶和堂起步的時候,李會長沒少照顧我爹。我跟你去李府,不大方便吧?”耿直為難地說道。
“你這個腦子,呆瓜一樣,我怎么看上你了。”中村櫻子氣道。
“櫻子,你怎么和曉蕾一樣,曉蕾也常這么說我,搞得我,像個沒用人似的。”耿直苦笑道。
“你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天上掉餡餅等你吃呢。跟你攤開說吧,我?guī)闳ダ罡亲屇愠t臉的。說白了,我把話說重些,你再幫著李成玉圓一圓,讓李家不僅欣然接受,還能領(lǐng)你一個人情。畢竟李成玉不是地下黨,我只是想敲打敲打他罷了。春節(jié)之后,營川商會換屆選舉,李成玉懂得知難而退,你便可順理成章地取而代之。”
“櫻子,你也知道,營川商會里大都是我的父輩,我做這個會長,合適嗎?”
“耿直,你要清楚一點(diǎn),要想在營川城不被人欺負(fù),還想為營川城百姓做些好事,你就要手中有權(quán)力,沒有權(quán)力,什么都是空中樓閣。這個商會會長,你不干,別人也會干。假如關(guān)東軍扶植哪個人,坐上了營川商會會長這個職位,營川城還能好嗎?雖然我也是日本人,同樣是效忠大日本天皇,但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大家都好,無論是滿洲人,還是日本人,大家都過得開心,你懂嗎?”中村櫻子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
“櫻子,我懂了。我耿直也不是無能之輩,別人做不好的,我要把事做好。別人能做好的,我定會做的更好。這個商會會長,我當(dāng)定了。”
“這就對了,這才像我男人呢。好了,咱們走吧。”中村櫻子?jì)尚Φ馈?
……
營川西義順,李府。
中村櫻子帶著一個小隊(duì)的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