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都搞不懂復興社這些人。你就算把伊藤明道給殺了,還會有更多的伊藤明道出來。何況,伊藤明道是個政客也不是軍人,殺了他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給日本人再次挑釁多了個借口。”耿直搖了搖頭說道。
“每個組織對抗戰的理解是不一樣的,我們地下黨與日本人斗爭,目的是為了老百姓將來過上好日子。所以我們每個計劃,都是有的放矢,為的是能與日本人長期有效的斗爭。而復興社不同,他們更多圖的是短期效應,這樣可以向上面邀功。要是能殺了伊藤明道,那可要升官發財的。”徐曉蕾說道。
“曉蕾,你怎么知道這么多啊?”耿直不解地問道。
“下午平川到銀行了解慶典情況,跟我嘮的。還說,與復興社比起來,地下黨防不勝防。像伊藤明道來營川,復興社哪怕沒有機會,也一定會動手。而地下黨不同,你不知道地下黨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要做什么事。他還慶幸,讓他抓的是復興社而不是地下黨呢。”
“這么看來,所謂的慶典儀式,其實是天羅地網,就等著復興社往里面跳啊。”
“是啊。不過,我沒想到,沈建平竟然是潛伏在銀行里復興社的間諜,有他在,可能會有很多變數。現在咱們要考慮的是,復興社如果真的執行刺殺,咱們要怎么做。
從民族大義上講,復興社雖然和我們信仰不同,可是最終目標是一致的,都是與日本****斗爭。作為一個中國人,我們理應幫助他們,完成刺殺任務。不過,這次慶典活動,全部由海軍情報處執行,如果慶典活動中,伊藤明道出了意外,那櫻子定要負全責。
還有一點,這次暗殺對象,除了伊藤明道外,另外一個高官就是櫻子的父親中村浩介。如果中村浩介出事,作為一個女軍官,失去了庇護,估計用不了多久,櫻子就會失勢。沒有櫻子的權勢保護,我們以后的工作將十分艱難。”
“這么看來,伊藤明道和中村浩介哪個出事,對于我們將來的地下工作都將造成影響。”
“不僅這兩個人不能出事,當天慶典,櫻子也有可能是他們的刺殺對象,別忘了,前些天復興社剛剛刺殺過櫻子。你也清楚嗎,櫻子對你我太重要了,她一定不能有事。”
“曉蕾,你說咱們為自己想這么多,是不是有些太狹隘了。無論是日本政客還是日本軍人,手上或多或少沾滿了中國人的鮮血,除掉他們是理所應當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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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直哥,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就算現在殺了伊藤明道,或是中村浩介,對打敗日本侵略者沒有任何意義。甚至有可能事與愿違,接替職務的人有可能更殘暴、更狡詐,這種人靠暗殺是殺不完的。”
“曉蕾,我懂了,今天我才真正發現,你做我的領導是上級組織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我比你看問題,高度差遠了。”耿直心悅誠服道。
“上級組織不是不信任你的能力,只是你和櫻子這種男女關系,令組織對你有所保留。我擔心,你和櫻子的事,有可能跟著你一輩子,你要有心理準備。不過有一點,無論什么時候,我是永遠會站在你一邊的。”
“曉蕾,這輩子,有你在我身邊就行了。”跟著伸出右臂,將徐曉蕾攬到懷中。
“盡說這些好聽的,哄我開心。我想好了,這次咱們兩不相幫。”徐曉蕾湊到耿直身邊說道。
“曉蕾,怎么個兩不相幫法?”耿直不解問道。
“將這次刺殺,消弭于無形之中,不給復興社刺殺機會,讓這次暗殺行動不了了之。這樣既可以令復興社的有生力量不暴露,參與到更有意義的行動中去。又可以間接幫助櫻子,令她不擔責任,不受牽連。”
“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復興社會聽你的嗎?”
“我有辦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