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下,我好多給你帶上兩件衣服。”耿直埋怨道。
“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這事你也聽到了,現(xiàn)在孫掌柜身份存疑,萬一他真要是地下黨或是復(fù)興社的人,你要是先知道了消息,他真要跑了,你要擔嫌疑的。”中村櫻子懶洋洋地說道。
“我天天在你身邊,怎么去傳遞情報出去。”耿直給中村櫻子倒了杯熱水,說道。
“你那么大活人,我哪里能看得住。不過,今天看孫掌柜的情形,對我母親的感情,倒不像裝出來的。耿大少爺,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你能不能那么傷心啊?”中村櫻子看著耿直問道。
“你不會走在我前面的,你在,我就在。”耿直握了握中村櫻子纖纖玉手,說道。
“你現(xiàn)在嘴巴越來越甜,我都有些不習慣了。幾個月前的耿直,跟我說話可是盛氣凌人,拒我于千里之外,現(xiàn)在怎么這么聽話了。”
“像你說的,男人嘛,嘴上再怎么硬,身子最實誠。你和曉蕾相處的又這么好,我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壞蛋,你現(xiàn)在怎么學的這么下流,再這樣,以后你少碰我。”中村櫻子白了耿直一眼說道。
“你怎么和曉蕾說話都開始一模一樣了,一生氣,就不讓我碰了。”
“要怎么說你命好呢,兩個那么好的姑娘,死心塌地地跟著你。不過,那個川口仁和真是個麻煩,今天在醫(yī)院門口碰到我,又跟我念叨要見曉蕾。現(xiàn)在我以籌備銀行太忙為理由拒絕了他的請求,不過,銀行開業(yè)以后,我就沒有借口攔著了。”
“畢竟你比他官職大,你不同意,他也不敢造次吧。”
“這幫軍官看起來像個人,哪天亂起性來誰能攔的住。川口仁和對曉蕾已經(jīng)著了魔,這個病不好治了。要我說,你努努力,讓曉蕾早點懷上孩子。像川口仁和這種人,對懷過孩子的女人,興趣就不會那么大了。也不知道你到底行不行,這么長時間了,我和曉蕾沒一個肚子有動靜的。”中村櫻子埋怨道。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啊,在一起住也就兩三個月,哪有這么快就懷上孩子的。川口仁和要是欺人太甚的話,我就先下手為強。”耿直語氣變冷了起來。
“我警告你耿直,川口仁和畢竟是帝國軍官,你可不能亂來。”中村櫻子似乎有些擔心,連忙說道。
“櫻子,你也別太擔心,除非他太過分,否則我是不會亂來的。對了,他今天沒事來醫(yī)院做什么。那個傷員是之前俘虜?shù)目孤?lián)士兵吧,看那樣子,是不是招了?”
在醫(yī)院里,耿直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被俘虜?shù)氖勘km然還有憲兵看管,可并沒鎖上手銬腳鐐,也無人押解,直覺告訴他,這個士兵已經(jīng)叛變了。
“也沒你的事,你問那么多干什么。”中村櫻子沒有回答耿直。
從中村櫻子的口氣了,耿直已經(jīng)能夠讀出來,那個士兵一定是叛變了。之前孫掌柜跟他說過,偷襲軍需船的當天,是他為抗聯(lián)戰(zhàn)士布置的計劃。雖然他當日化了妝,不過,這個士兵剛才與孫朝琨面對面碰了頭,能不能認出孫掌柜,實在不好說。看來這個消息一定要盡快通知到孫掌柜。
不過,經(jīng)歷了今天的事,不僅是中村櫻子,連川口仁和都有可能對孫掌柜重點監(jiān)視,和他聯(lián)絡(luò)是越來越難了。除非萬不得已,自己和徐曉蕾不能隨便與孫掌柜接觸了。
想來想去,耿直又想到了張一手和金桂娘,不過,現(xiàn)在重要的事太多,也不能把所有任務(wù)都壓在他們的身上。耿直越來越覺得人手不足,如果再有幾個像張一手金桂娘這樣的幫手就好了。
一江遼水向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