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的。”野口光子說道。
這時的耿直,才覺察出野口光子的可怕。
之前,野口光子在他眼里,就是個不跟男人上床就不能活的,隨便女人。沒想到,她分析問題竟然是如此的絲絲入扣。幸好,之前案子不是由他負責,否則這些問題還真有可能被她抓住。
“看來,是自己低估她了。”耿直心中暗道。
“嗯,有道理,這一點川口仁和上尉就給忽略到了。
據我所知,哈爾濱始發站,所有長途票都需要用《良民證》登記購票。雖然查詢起來困難重重,不過畢竟給了我們一個偵破方向,很好,很好。”濱崎步為贊許道。
“另外,川口君念念不忘的那條麻繩,因為一個叫許波的藥材商離去而中斷的線索。
我覺得,只要這個許波的藥材商不離開滿洲國,就還是有辦法能查到他。
之前,發往滿洲國各部的協查報告級別不夠高,很多地方不重視。我建議,請示遠東司令總部,以他們的名義向滿洲國各軍隊、警署下函,徹查這個許波。只有這樣,其他部門才能重視。”
“好好,我馬上寫好請示,送到福源特派員那里,讓福源特派員立即向遠東司令部請示。野口上尉,還有沒有其他補充的了?”濱崎步為點頭道。
“其他,倒是沒有了。”野口光子又把桌上的筆拿到手里,轉了起來。
濱崎步為扭頭向身邊的藤野敬二,問道:“藤野上尉,從去年8月8日營川北岸墜龍以來,你是全程的參與者,說說你的看法吧。”
見濱崎步為向自己問話,藤野敬二挺了挺腰板,說道:“去年8月8日,關東軍本部接到營川北岸墜龍的消息,命令我帶領一個中隊,進駐營川。
8月9日中午,我部乘軍列抵達營川。到了營川,不敢耽擱馬不停蹄到了北岸,從水警部隊手中,接過龍骨管制權。這個時候后,龍骨的骨骼、鱗片、龍爪都很完整。
為了安全起見,第二天,也就是8月9日,收拾整理龍骨都是由我們自己完成的,沒有雇傭當地人。龍骨整理裝箱后,準備運往北岸。結果漁船剛行駛一半,便被海軍的軍艦攔截。
當時,擔心海軍將龍骨奪走,就將鱗片、龍爪和下顎骨用繩子拴好,沉到水里,躲過了海軍搜查。
待海軍軍艦離開,我們將渡輪開到魚碼頭,又將裝有鱗片、龍爪和下顎骨的三個大箱子,轉移山東過來的貨船上。以關東軍軍需品的名義,存放進了海關監管庫。
那時的想法就是,等關東軍從本土過來的給養船抵達營川時,與船上的軍需物資一同運走。沒想到本應該十月初抵達營川的給養船一拖再拖,晚了差不多兩個月,十一月底才到。
為了給養船安全靠泊碼頭,我們提前三天,將碼頭的中國工人全部換掉,換成了自己的人。為了保障碼頭設備正常運轉,靠泊當天,又派專業技師對碼頭各個重要設備進行反復檢查,確保萬無一失。
繼續閱讀
可沒想到的是,等到我們到海關監管庫提貨的時候,發現里面的龍骨不翼而飛了。
更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和濱崎少佐與海軍交涉時,龍骨展示區突然傳來了槍炮聲。等我們出了監管庫,海軍駐守龍骨展示區的士兵來報,說關東軍和駐守在龍骨展示區的海軍交上了火。此時槍聲越來越激烈,當時擔心事態惡化,造成更大傷亡,我就帶著碼頭上的護衛,開赴龍骨展示區。
未料到,剛出碼頭不久,碼頭照向水面的探照燈突然全部熄滅,水面一片漆黑。也就這個時候,載著炸藥的小船沖向了給養船。
現在想想,地下黨這個計劃簡直就像在下棋,錯一步都無法成功。可是,他們一步也沒有錯。”
藤野敬二上尉從進駐營川到給養船被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