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原來,他留宿王府,就住在應織初隔壁的廂房內。
“他可識破了?”寒無衣抬眸,慵懶開口。
“本王演技好得很,他是不會發現自己已身重劇毒的。”
寒無衣眼里閃過贊許,“呵呵,王爺好謀略!這下戚涼爭便死期將近了。”
“嗯哼,本王只有瞞了身邊人,才能把戲做真。”
葉賦坐下,瞇眼看向寒無衣,“只是可惜,沒替閣主將那女子留下。”
“無妨,能借她毒殺戚涼爭,一切便值了。”他劃疤的眉眼染上冷魅,不以為意道“不過是顆棋子,發揮最大的用處是她的榮幸。還是王爺算得精準,知他今早會來,這場戲,沒有白排……”
“哈哈,昨夜戚涼爭被小皇帝宣到宮里飲宴,還留了他過夜,嘖,不然昨晚他就會來。今早還是得知戚府的轎子去皇宮接他,本王才掐準著時間安排好這出戲,只為逼他出手。不然這噬骨毒,很難下到他身上啊,就那藏在暗處的鷹衛便棘手得很!”
寒無衣微微閉眼,似是不想就此多談。
葉賦卻凝眉搖頭,“小皇帝可真是有心機,連本王都看不懂他了,他不著急處置戚涼爭還刻意拉攏,是要做什么呢?”
“不用管它,反正我們目的達到了,坐等結果便是。”
“哈哈,便聽寒閣主的。”
——
王府外停了戚府的轎子。
應織初隨著戚涼爭坐上轎子,二人一時無言。
少年雙手環抱,疏冷地靠在一邊。
應織初垂眸想了想,輕嗯道“剛才……謝謝你了。”
“謝我?”戚涼爭懶懶地抬下眼皮,上下打量她一眼,“怎么謝我?”
“你想怎么謝……”她嘴上順著他說,滿臉莫名警惕。
“嘁——”他靠過來,微微紫薇露香飄開,語氣悠悠,“不如,像你在王府陪葉賦練功那樣,也陪我練個功?”
應織初對上他挑釁的眸子,聲音變涼,“你不怕死就試試。”
戚涼爭聳聳肩,不置可否。
應織初眉眼漸冷,躲他遠遠坐好。
直到轎子落在戚府門口,二人也未多說一句。
戚涼爭挑起簾子下轎,迎面撞上雙眼紅腫的雪雙。
“大人,我……姑娘回來了嗎?”她的聲音跌跌撞撞,小心中夾著哭腔。
“雪雙,你送到皇宮的口信很及時。”戚涼爭瞥了眼轎子,補充道“你伺候她沐浴休息,順便請個大夫過來。”
“是!”雪雙飛快行了個禮,便疾步朝轎子走去。
她顫著手掀開轎簾,應織初蒼白的小臉落到她眼前。
“姑娘,我……我對不起你。”哽咽兩聲,逼著自己直視少女的眸光。
心里的愧欠卡在喉嚨,言表不出更多的解釋。
應織初唇角輕揚,躲開她的攙扶,好好立在女子跟前,輕輕搖頭。
“嚇死我了,雪雙你沒事就好。”
“啊?”雪雙不解地望著女子,似是沒反應過來。
應織初瞄了眼戚涼爭走遠的背影,哀怨道“因為你家大人不正常啊,我怕他為著此事發神經,拿你出氣怎么辦,幸好你沒事,我便放心了。”
雪雙微愣,旋即回神,忍不住攢出一個笑意。
“姑娘……”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