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這路子才行得通啊?!?
應織初舀起熱湯到小碗中,放到嘴邊吹了吹,然后淺嘗了兩口,滿意地點頭。
“是呀,養面首也是很好玩的?!睉棾跖踔鴾耄宦冻鰞深w明晃晃的眼珠。
“你養得起?”少年挑眉,手上動作卻沒停。
“養得起啊,我擲骰子可是一絕,什么人養不起啊?!鄙倥f完便咕嚕喝完那碗白湯。
睡了一宿,可渴壞她了。
本以為戚涼爭會再嗆回來,誰知竟沒有。
直到飯菜端上桌子,少年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少年熬了個鴨肉粥,又炒了兩道可口清香的素菜,還小蒸了個雞蛋羹。
待到三人肉足粥飽后,小乞摸著肚子滿足的不得了。
“戚大人這手藝真的是沒的說,不像某人……燉個魚湯都要放上四五把鹽,嘖嘖想想就終生難忘啊。”小乞轉著眼珠,滿臉皆是苦楚。
仿佛,那段時光,有多不可追憶,不該追憶。
應織初捧著碗筷的手一頓,挑眉看他,“你去洗碗?!?
“憑什么是我?”小乞不服氣道。
“因為你吃白食?!?
“我……你吃的不是?”
“我有傷,我沾不得水。”
“我身上還有毒呢,萬一摔碗劃破手指呢。再說你的傷在嘴里好伐,又沒在手上!”
“……”
“……”
戚涼爭托腮看他二人默語,挑眉道:“意思是,我做飯,再順便替你們洗個碗?”
應織初和小乞同時看向少年,皆是后知后覺,異口同聲道:“啊,你說的有點道理?!?
“泥咩!”
最終,黑衣少年陰著臉拿著碗筷離開。
應織初便悄聲跟了出去。
少年在井邊提水,留意到她的腳步聲,卻連看一眼都沒。
只卷了袖子,細細洗碗。
他動作利落輕快,沒多大功夫,幾只小碗便干凈摞好。
應織初看著他那白皙修長,無痕無凍瘡的手指,心下微微一松。
幸好,沒中毒。
“嘁——”少年早識破了她的用意,只是輕嘁一聲。
“我,我怕連累你?!彼龜嗬m補上一句。
“過來,幫我端盆?!鄙倌贻p聲道。
“哦。”她聽話的蹲身抬起他腳下的盆,便覺得腦袋好像撞上了男子胸膛。
剛想后退,卻被他雙臂前伸撈進了懷里。
“你,你放開我。”少女支吾著,想松手去打他。
而戚涼爭只是微微垂首,在她發上印下一吻,留了聲輕嘆:“暗風一夜未歸?!?
少女頓時消了一半怒氣,抬眸看他問心無愧的臉,問道:“這代表什么?”
少年用沾濕的手指替她攏去了額旁碎發,語氣微苦,“代表他沒完成我交給他的任務,或許,惠安郡主已經走了那步險棋。”
少女立時聽懂了,她也是昨晚被抓時匆匆見了那個易容成自己的女子一面。
甚至,連惠安郡主真容她都沒見過。
只記得那女子臨走前說的那句。
——你放心,我會替你救他。
……那女子,一定生的很漂亮吧。
應織初心里默想,便開口勸道,
“戚涼爭,這不怪你,你不要胡思亂想。”
“嗯,我也覺得剛才的事不怪我?!鄙倌觐H為認同。
“啊,你在說什么?”她聽的迷糊了。
少年卻是彎了唇角,又俯首,在她額間輕輕一觸。
待到少女由懵到懂,臉色由白轉紅,才深刻領悟到男子那句“剛才不怪他”的含義。
“你,你真的沒臉沒皮。”少女懊惱總結。
“有臉有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