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官差轟然應諾,大有葉靈蕖等人稍有異動就亂箭穿身之意。
“慢著。”葉靈蕖再次嬌喝一聲,“郎大人,我身后這些兄弟絕不是胡子。你如此篤定我們勾結胡子,不知道是哪來的信心,萬一你弄錯了,這結局怕是不太好看啊。”
“小丫頭,你少忽悠我。”郎賢品一撇嘴,“如果真弄錯了,我隨你處置。”
話音一落,他再次抬手,就要下令。
“既然郎大人連如何承擔后果都想好了,這是鐵了心要辦咱們。”葉靈蕖微微一笑,側頭對后面諸人道,“各位還是把帽子摘了吧,否則一會兒動起手來,就真不好看了。”
一直沉默著的那些漢子紛紛揚手。
那些圍著的官差一個個都緊張起來,手中兵刃微抬,生怕這些人突然暴起反抗。
幸好這些人都沒去碰馬背上的兵刃,而是真的摘了帽子。
“獨孤遇?”郎賢品一眼看見緊挨著葉靈蕖身側的一個朗青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是你?”
“郎大人,正是在下。”獨孤遇上前一步,微一躬身。他有功名在身,是可以見官不拜的。
在郎賢品驚訝的目光中,獨孤遇一指身后這些人,“這些兄弟是金貝勒聽說葉教頭被襲后,特意派來保護她的。嗯,你找人核實一下他們的身份,就知道全部是駐城將士。”
那十來個兄弟面容冷肅,動作整齊地亮出了一塊牌子,赫然是守軍腰牌。
郎賢品一時愣在當地,他根本不需要核實,因為對面這些人不僅獨孤遇他認識,便是后面的十來人也全是熟面孔,都是平日總跟在金臺吉身邊的人。郎賢品作為朝廷派駐的官員,和金臺吉的來往自是少不了,怎會認不出他身邊的人?
“郎大人,你看這……”葉靈蕖有些惋惜,又有些無奈地對郎賢品一攤手,“剛才我就反復跟你說了,沒有胡子,沒有胡子,你看看,這下可如何收場?”
身邊圍著的官差一個個面面相覷,手中的兵刃和弓箭不自覺地就垂了下去。都怕萬一手一抖,射中了人,那可不是自己能擔得了的。
“這個,是一場誤會。”郎賢品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方才手下接到有人舉報,說有大胡子進城。本官也是一心為民啊。”
“誤會?”葉靈蕖冷哼一聲,“剛才郎大人的態度可不像是誤會,這要是我嘴慢一點,怕是都成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