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洗漱完就倒回床上,她不知道她現(xiàn)在做的事情對不對,但是如果她不做,她又要如何改天逆命。
舒悅回來取落下的外套,推開門,林向北噩夢里滿額頭細密的汗,舒悅溫柔的替他擦干,看他好像睡的逐漸安穩(wěn)才給紀恒遠打了電話。
“怎么沒看到你。”
“忙。”
“他的狀態(tài)真的不對,整個人看起來太累了,仔細想想,他也沒有特別需要操心的事情,林家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方夫人我見過明事理也愛護孩子,學(xué)校里他也有朋友而且相處的很好,學(xué)習(xí)上也不用我們操心,別的什么原因,你沒有好好查嗎?”
“他不肯說。”
“那你還放心他一個人住醫(yī)院?那你怎么不過來好好問問!”
“不放心。”
“抑郁癥患者最需要陪伴和理解,你明明知道的,這孩子有多喜歡你,他就有多依賴你。”
舒悅看著回答完紀恒遠最近行程,什么都不敢說的范晟,氣得拍了一下紀恒遠的車,“不是說要好好護著嗎?你說話算話啊!”
舒小姐就算暴脾氣也是貓貓炸毛的模樣,但是她說的話,紀總多少能聽進去,范晟忍住笑,其實他也不明白紀總突然自行疏遠的原因,對的,就是那種明顯的克制自己不去找林少爺?shù)氖柽h,周圍人都明顯感覺出來了。
林少爺表面看起來無所謂吊兒郎當?shù)模瑳]想到已經(jīng)到了舒小姐也會覺得有些棘手的狀態(tài),紀總到底在想什么啊?
紀恒遠放下電話,冰冷的看著一臉決然的方以豪,“你哥的情況,你聽到了?”
“我知道她想好好的保護我,但是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去承擔這些壓力,沈家始終是我哥的心頭刺,我想拿在自己手里,能幫上她一點是一點。”
“你知道他在做什么?”
紀恒遠低沉磁性的聲音回蕩在方以豪耳邊,好像被抓到小尾巴了,怎么辦?
“告訴我,我就幫你。”
方以豪懊悔錘一下自己大腿,不過情況還不算太糟糕,只要不把褚良哥哥和林向北其實就是個女孩子的事情爆出來就好,“我哥不讓我說的,但是既然你都看出來了,我就告訴你。紀懷清一直覬覦方氏,沈家和紀懷清又是一條船的,不解決了……心里不舒服。”
因為沈家和紀懷清,又倔犟的不肯讓他插手,那孩子才頭疼成那樣子?
方以豪看紀恒遠沉默著不動聲色,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我交代完了嗷,幫不幫我,紀先生?”
“沈家的事我們會解決,至于以后,你是想從商從政還是從軍,你今晚想明白了再來找我,因為你哥不會允許你就這樣盲目的賭上你的人生。”紀恒遠嚴肅的說完,朝范晟招手,“送他回去。”
姐姐那句,這輩子,一定要開開心心的過,想做什么都可以,想去哪里也可以,我都支持你,方以豪此刻才算徹底明白過來,她那是怎樣的覺悟與決心。
姐姐在下午,又是抱著怎樣的耐心寬慰那個,因為得知沈曼盈死去消息而變得沉悶的他。
他其實還是帶著一點私念的,姐姐卻沒有任何雜念,只是一心想把他徹底從以前那個陰暗的世界,拉出來。
“我明白了。”
紀恒遠打開病房的門,林向北踢了被子空調(diào)吹得他瘦削的身體又蜷縮了起來,紀恒遠把被子重新給他拉好,看著他夢里也緊緊蹙著的眉頭,摸了摸他的眉心,他卻依舊舒展不開。
半年前還那么天真、倔犟、不知天高地厚,如今卻事事通透,變得狠戾決然,他心境變遷、歷練成長如此之快,把自己身體累垮實屬不冤。
下一步,你要做什么?
他清楚光依靠自己的力量不可能,那他必然還組織了別的援手,比如這半年里突然勢如破竹的褚家、這半年拔地起且小有名氣的好幾個新晉企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