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推開窗,屋外花香鳥鳴,流水潺潺,她在自己家里。
她往池塘里撒把魚糧,看著他們涌上前來,把身上的軟軟抱住,以防止它撲到水里去。
褚良上門拜訪,她讓人沏了茶備了茶點燃了熏香,在搖椅上靠著,整個人昏昏沉沉,“我狀態確實不好,迷迷蒙蒙就像醉了酒,分不清楚什么是現實,什么是過去,什么是現在。”
“老板無需憂慮,我當會處理妥當?!?
林向北抬起頭,“我知道,但這不代表,有人可以挑釁我,你也不用瞞我,紀懷清想把手伸到安和,不可能!既然查到了關聯點,我就要讓他們一個不留。”
“老板!”
林向北捂捂額頭,放下手晃了晃頭,抱著貓站起來,“他欺負人啊,以為這樣子滋擾我,我就會屈服嗎?”
一個人成長最快的時候,是她失去安全感的時候,她必須克服恐懼依賴和失望,從抑郁癥走出來,任由傷痕累累的自己,內心里再長出刺,變成盔甲,才能無所匹敵。
靠紀恒遠一直擔待,她可沒辦法真的挺過去,一輩子都別指望著,自己能把紀懷清這道坎,給過了。
和紀懷清有過聯系或者合作的公司,收了!
被紀懷清指派過的組織,她帶人上門,砸了!
紀懷清落腳過的地方,清理過,一把火,燒了!
“一個禮拜過去了,能給他清掉的都清理了,沒動靜嗎?”林向北坐在紀懷清來安和時,坐過的椅子上擺弄著槍,“那我就在這里,等他過來?!?
“他不敢來的,老板。”褚良輕點著資料,紀懷清這回在安和布的局已經全然被老板迅猛中斷,再怎么的,他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再公然出面挑釁。
“王八蛋!”林向北對著上面掛著的入會準則開了兩槍,這人又開始搞傳銷斂財了,真是每一根筋都長在壞根上,“我遲早逮到他!”
林向北一腳油門,轟鳴聲起,橙色的邁凱輪飛竄出去,直到莫吉托附近,她才減速,停在門口。
讓人拿來幾瓶酒,她打開投影儀,這東西是今天在那個辦公室里找到的,里面全是關于她日常的拍攝,有些甚至是最近些時日的,新鮮的很,有人在偷拍她,她居然毫無察覺。
這東西拍來干嘛的?
她灌下一杯酒,這個偷拍的人,到底是誰?
左思右想,排除來排除去,想得她頭痛欲裂,幾瓶酒下肚,她靠在沙發上昏昏沉沉,“叫人過來熱鬧熱鬧,好無聊。”
“今天林少爺又砸了紀懷清的一個聯絡點,他這些天,快把安和翻遍了,到處都鬧的很厲害,您真的不管管嗎?”衛九問著,紀恒遠無所謂的合上文件,“他鬧到天翻地覆,我也給他頂著。”
當初本著留一些線索去追根溯源紀懷清的行動,才故意留下這些聯絡點,而這些聯絡點的資料,還是他讓人幾經轉手故意落在褚良手上的。
故意暴露出來,也只是為了給小家伙撒撒氣。
心病還得心藥醫,他想讓紀懷清就此消失的心情不會比小家伙差了多少,他清楚那是小家伙的病根所在,每天都耗費大把心思、人力、物力和紀懷清斗智斗勇,就是為了把紀懷清徹底扼殺在邊境外。
“可林少爺今天還飆了車,現在人在莫吉托,喝了酒?!?
紀恒遠簽字的手沒停,心卻揪緊,“舒悅后天才能回來?”
“因為公益性的節目,一切都要按照電視臺那邊的安排,不能改期?!?
紀恒遠起身,“他買了車?”
“橙色的邁凱輪。”
“給他沒收,你去開回來停車庫里。”
至于人,得自己去撈回來。
包廂的門開著,里面的熱鬧老遠就聽得見,一水的兔女郎圍在林向北身邊嘻嘻哈哈的笑得起勁,林向北醉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