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朗瞪著眼睛,嘴巴氣鼓鼓的不再說話,不是他母親杜如敏扯著,他早就把桌子砸過去了,非把林向北這賤人砸爛不可!
杜老爺子推開要攙扶林向北起來的旁人,親自給林向北搭把手,語氣緊張,“怎么樣?有沒有受傷了?快起來讓爺爺看看!”
“我沒事,我沒事。”林向北另一只手撐著椅子站起來,手背上一大塊都是淤青,她連忙把手藏到身后咬咬唇,“這我昨晚出去玩自己摔的,和云朗沒關(guān)系的!”
杜老爺子看在眼里,愧疚非常,叫人拿藥,“改日,我親自到方家賠罪,今日此番鬧劇,諸位見笑。”
杜如敏一聽可不樂意了,她可是看見那林向北故意挑釁自家孩子,自己家這個暴脾氣的耍計謀肯定不行,但是她怎么也得把林向北的風頭給他壓下去!
“父親,再怎么說你也是堂堂的省級正部,不就是孩子之間誤會摩擦,哪里有您登門去給他一個小輩道歉的道理?”
“應(yīng)該只是花少爺對我有些誤會,這都是小事,大家和和氣氣的才好。杜爺爺,您和云朗怕也是很久沒見了吧,別因為我生了間隙。我今天其實是跟我的兩位老師和母親過來一通吃飯的,聽聞您在這里,我才想著來打個招呼,既然禮物送到了,我這會還是先回去了,今日確是小輩唐突了。”
林向北連連擺手,杜老爺子急了,這孩子極好,受了委屈也不說,可他怎么能讓昔日好友的遺留下來的小輩遭那個混小子的罪,“成朗,快點給向北道歉!”
“我又沒做錯什么!外公你老偏心她一個外人做什么!”花云朗掙開杜如敏和花丞鈺的控制,“明明就是她挑釁在先,她就是嚼舌頭搬弄是非的賤人!”
杜老爺子雙手背到最后,明顯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點,花云朗還要再說什么,他突然手一揚,一堆照片在他們一家三口的頭上散開來,飄飄揚揚四處都是,旁人一看,也覺得夠觸目驚心。
“你們,到底還想瞞著我瞞多久,慣著這個孩子慣到什么時候?你們是在害他!我們家是有什么特權(quán)嗎?做錯事為什么不道歉,就因為對象是個小輩嗎?肆意辱罵、胡作非為、處處高人一等,這就是你們養(yǎng)出來的好孩子!”杜老爺子氣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們多大年紀了!怎么還沒有向北一個孩子懂事!”
“明明就是他先挑釁我們云朗!”杜如敏哭著指向林向北,“爸,那么多年了,你就從來不向著家里人說話!我們說什么你都不信!我不認你這個父親!”
花丞鈺嚇一跳,連忙把此刻出口都不過腦子的妻子拉回來,老爺子可是他們唯一翻身的后路了,即使在位子上退下來,也依舊能打,這個時候怎么能得罪他,“說什么呢,如敏!”
“我就是要說!就因為我是撿來的,連同你這個外孫都是你撿回來的,你就毫不在意我們半分半點是嗎?我們一起相處四十多年啊,都不如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滑頭?!杜仲笙,你的心可真偏啊!”
杜如敏仿佛要把四十多年的苦水倒完一般,“讓你找找關(guān)系讓我去個好學校,你罵我,我最后去念我不喜歡的學校!讓你給我介紹幾個家世好些的對象,你給我介紹都是什么窮書生,連現(xiàn)在這個都是窩囊廢!我們一家三口遭人刁難,你都沒伸手撈一下,云朗就是想回安和而已,他才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你眼睜睜看他被人欺負還要跟著外人一起刁難他!這個小滑頭他算個屁,沒有半分半點比得上我兒子云郎!”
杜老爺子捂著心口,杜如敏到底自己帶大的孩子,即使是撿回來的,那么多年他自認吃食住用從來不虧待她,也希望她理解他忙于公務(wù)和身份的特殊,只是沒想到,養(yǎng)了那么多年,她居然是這么想的。
這些話無論說的再如何凄慘,眾人都明白,不就是杜如敏自私又貪婪的一廂情愿罷了!
“你別說了,花夫人!”林向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