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臥室,她近乎心碎,哭得越加死去活來,媽媽沒有被善待,她是前些日子知道,可以豪居然是沈娟娟下的手……
原來她日夜跟她的仇人住在一起,林向北雙眼通紅,她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沈娟娟殺了她弟弟,間接害死她媽媽,她不把紀懷清捅死,她還能忍下去,她還是人嗎?
紀懷清回到房間,已經是凌晨半夜,他沒開燈,帶著滿身酒氣走到床邊,輕輕掀開被子,什么都沒有,他眉頭蹙起,她腿都受傷了,她能去哪?沈娟娟又對她做了什么?
紀懷清伸手就要去按臺燈,林向北從柜子旁嗖的一下跳出來,對著他后背就是一刀,紀懷清雖然防備,可感覺對方體型并不大,他堪堪避開那一刀,把林向北按倒在床上,另一只手把臺燈打開。
林向北雙眼通紅,渾身打顫,她沒想到他在醉酒的情況下,還能那樣警惕,反應還那么快,紀懷清伸手把她刀拿下來,把人摟緊,“是因為打雷被嚇到了嗎?”
林向北松口氣,他居然沒懷疑她,她扯開嗓子開始哭,“有人……窗外面有人……敲窗戶……嗚嗚嗚……嚇死我了……”
紀懷清輕輕拍她的后背,看向關得完好的窗戶,二三樓那么高,誰能冒著雷雨爬上來,“沒事,只是做噩夢了,沒事了,明天我們就回去。”
林向北點著頭,看向桌子上閃著寒光的刀,不對,她這樣沖動,會把自己也搭進去,現在的自己的,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本,現在最緊要的……是要離開這里。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早上天一亮,紀懷清去和紀老爺子拜別,沒跟沈娟娟打招呼,就帶林向北離開紀家老宅,他們沒回家,而是去見了褚良。
林向北真好奇她哪里弄來那么好看又端正的人,紀懷清開口,“從今天起,他當你的保鏢,世家清白,只是家道中落,我出手幫他一把,他愿意留下來,就跟著你吧。”
林向北點著頭,心里卻悲憫起來,又一個被紀懷清偽善欺騙的可憐人,他才不會莫名其妙大發好心,除非這個人……有極大的利用價值。
接下來的那段日子,白天里的褚良對她果然近乎寸步不離,晚上回來身上開始出現紋身、各種傷口,對他們尊重異常,極其有禮,林向北想開口捅破紀懷清的謊言,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對紀懷清忠心耿耿的褚良才能信!
紀懷清的生日宴上,紀懷清對她展現出盛寵的關愛,林向北臉上掛著笑容,無比配合,連著褚良也稱贊一翻,懷清先生和夫人的愛情叫人感天動地。
林向北聽著,心里悲涼,代替紀恒遠過來送禮的紀懷玉罵了句狗男女就把他倆合照傳回去給紀恒遠,他不知道,這是往他小叔心上扎刀。
褚良比孟老二身手要好,這一點在林向北被襲擊的時候,他表現得極好,一個人輕輕松松就能擊退七八個人,林向北看在眼里,卻沒有辦法有欣喜,他完全變成了紀懷清最低成本換回來的第一工具人。
褚良明明是……那么好的一個人,褚家也是那樣正道的武術之家,不是家道中落,怎么可能被紀懷清鉆了空子!
褚良夜晚有空的時候,林向北開始和褚良偷偷學拳、學射擊,白天里也和其他夫人一樣學點騎馬、射箭、滑雪、跳舞,她的天賦極高,學什么像什么,紀懷清看她每天收獲滿滿、高高興興地回來,也就沒說什么。
又過去一年,處處相安無事,眼看著紀懷清的勢力逐漸擴張,紀懷清越發忙碌起來,紀恒遠的打壓,也浮上了明面,紀懷清焦頭爛額,最煩躁的時候,林向北都不敢在他旁邊呆著,附近的人也不敢有笑聲。
“阿北……”紀懷清突然朝著她伸出手,林向北乖巧地走過去,她對紀懷清突然的親昵還是非常抗拒,一般紀懷清也不會難為她,給足了耐心,林向北卻明白,自己不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