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被丟回車上,紀懷清跟著上車,抓著她頭發把她揪回來,“為什么不聽話?”
林向北不回應,到這里,她的后路基本已然被判了死刑,她近乎是認命的麻木,她裝一個合格的紀夫人,她裝得很累,她假裝接受紀懷清她也假裝得很累,她恨不得殺了他,殺了沈娟娟,殺了他身邊的所有人!
他寧愿她繼續做假象騙他,他也愿意信,可林向北現在連辯解、欺負和敷衍都懶得做了,紀懷清猛然把她一推,林向北頭磕在車門上,咚的一聲沉悶異常,林向北根本不掙扎,紀懷清把她拽回來,“你說話!”
林向北依舊不理會,掙脫開他,自己往車門上撞,紀懷清心疼,卻也更壓不住怒火,“寧肯死也不能和我在一起?”
林向北被他拽回去,紀懷清緊緊掐住她的脖頸,林向北嘴角勾起,眼里嘲弄的意味更甚,是,她就是,因為待在他身邊的每一分鐘她都無比煎熬,一想到他做的那些灰暗的否當和謀害她家人的惡事,她怎么可能會安心待在這樣的人身邊!
可她動搖過,她不知道他到底參與了多少,她是不是真的冤枉他,她跟他同床共枕那么久,她積攢錢財那么久,手里那把刀好幾次都懸在他心口,甚至想直接一把火和他同歸于盡,可是證據越來越顯明,有些事是沈娟娟一力主導。
但是,這不代表她會原諒他,她更不可能便宜了沈娟娟,她要他們通通都死!
紀懷清無奈地吐口氣,林向北咳嗽完,抓緊他的衣領,“你想好了,你現在不殺我,下次就是我殺你!”
心臟處抽疼,紀懷清臉上沉靜,林向北已經開始對他揮拳,他通通接下,司機回過頭看了一眼,不敢管,紀懷清等她打累了,把她拍暈,認命似的親一口她額頭,我的心你不收,它根本無處可去,你早就殺了我了,我早就......潰不成軍。
林向北睜開眼,一揚手,鐵鏈嘩啦啦的,她看著手上像鐐銬一樣的東西,翻過身看著被封上鐵柵欄的窗戶,嘆口氣,她再起身,屋里空空蕩蕩,別說刀,連個尖銳點的東西都沒有,她看著衛生巾被拆掉鏡子顯得異常空白的一大片,她一拳砸上去,王八蛋!
如果先前她還能得知一些紀懷清那些計劃的細節,現在就是一點風聲都聽不見,完全不清楚他在做什么,連著送過來的飯都是塑料的小勺子,他還真是用心良苦。
林向北動都沒動那些食物,才幾天瞬速消瘦下去,在沈娟娟那里挨了一頓訓斥的紀懷清,聽完消息讓人退下,這一趟突然回來損失巨大,被紀恒遠那邊抓了空子,外公那邊也很不爽,可他還是覺著值,畢竟阿北可能會一去不回......
紀懷清看看時間,再不回去不行了,都七八天了,她只是喝水,哪里撐得住,他看一眼還在叨叨絮絮的沈娟娟,“我已經找到了新的項目了一家叫普陽的制藥和一家叫天陽的科技公司,應該能補上這個窟窿,指不定是個漂亮的翻身仗,您不用擔心。”
沈娟娟看他一眼,讓他過來,突然一把揪著他耳朵,“是不是那個小賤人又犯什么事了,你才這樣回來?”
“以為她是懷了,結果只是身體不適。”紀懷清任由沈娟娟扯著,疼也不叫,“您別想別的,這兩年里總能抱上孫子。”
“你啊,遲早被這個丫頭片子害死,中午陪你爺爺吃完飯再走,別總一天到晚就知道哄著那小賤人!”沈娟娟松開他,揮揮手叫那幾個女傭過來,“兩三年我等不了那么久,誰知道哪天就被那個小賤人給氣死了,這些都是聽話的,你留著。”
“她沒那么大能耐。”紀懷清應著出去,看著身后四個女人,都是花枝展展,恨不得撲上來一樣,不帶走沈娟娟那邊跟他沒完,“帶回去隨便安排到哪都行,就是別再阿北面前瞎晃。”
和紀老爺子吃過飯,紀懷清急匆匆回去,梁凡等在門口翹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