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晴空雙手搭上琴弦,雙眼緊閉,想像著她曾見過的那些在大街上擺著一架琴就肆意瀟灑彈奏陶醉的模樣,何止是迷人二字字就能詮釋的。
她深吸一口氣,暗自為自己加油大膽彈奏吧美少女,你就是下一個縱琴江湖,名揚四海的冷面琴師易晴空。
指尖尋著記憶中的節奏,豪邁地撥動著細如絲的琴弦,《刀劍如夢》的豪情隨著她的節奏被完美演奏出來。她感受著四周靜下來的各色琴音,難道是被她的演奏給驚艷到了?
她閉著眼,正在自己的彈奏中如癡如醉時,琴突然撥不動。
嗯?
易晴空疑惑地睜開眼,只見一雙白暫修長,指節分明的大手按壓在她的琴弦上。她順著手往上看,只見手的主人顧書辭凝著眉,神色糾結的盯著她看。
這是什么表情?她彈琴曲子太好聽了?
她突然意識到四周寂靜無聲,轉頭四下看,一個個皆是震驚模樣。而這種震驚的表情,不似驚艷,到是實實在在的驚嚇。好吧,她承認,她根本就狗屁不通,還自我陶醉的嚇到了同窗。她抱歉的向同學們拱了拱手,尷尬的干笑兩聲,賠著笑臉說道
“各位,真是不好意思啊,你們繼續,繼續,我會注意的,不好意思啊。”
先生看著易晴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也不再理會她。見她安靜下來,其他學子才又重新練習起來,可始終看她如看傻子一般。一堂琴修課,可真是讓易晴空名聲掃地,粗鄙的標簽就像烙印一般輕而易舉地貼到了她身上。以前,他們多少覺得易晴空有的是真才實學,雖然家貧可學問好總是能讓人暗自敬佩服氣的。可如今看來,這樣的窮秀才,即使學問再好,這樣粗鄙不堪,也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為官之路,基本的自我修養都沒有的話,始終難以走遠。因此,原本為迎合王嶺然和趙京華而假意看不起她的人如今到也成了五分真。
王嶺然看著易晴空那副絲毫不羞愧的臉,還一臉的無所謂覺得異常刺眼,仿佛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一樣。可看她的行事,又實在庸俗不堪。他瞪了她一眼,口中罵道
“白癡!”
對于王嶺然得諷刺,易晴空自然是聽不到的。她頗有些糾結,明明說好要做個小透明人的,可是如今她才發現,即使自己不瞎顯擺也總有這樣或那樣的事讓她成為焦點。表現的優秀吧,容易招別人妒忌,后患無窮,就如王嶺然對她的敵意。表現的差一些吧又總被人看不起,唉,真是做人難啊!她也想表現平庸一些的,可是她發現,自己本身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與生俱來的與眾不同很是難不讓人注意的。權衡利弊一番,她覺得,在自己翅膀未硬之前自己能裝多傻就裝多傻吧,隱藏實力,雖然自己也不是真的有什么實力,只是比別人見得多了一下罷了。一來可意很好的保護自己,二來才能出其不意。總之,既然走上這條路就得緊記,不到萬不得已別出頭,槍總是愛打出頭的鳥,而且一打一個準。
“你是一點也沒有聽到先生講的課嗎?”
顧書辭見易晴空愣愣地看著琴發呆,眉頭幾乎皺成一團。他索性就轉過了身,無奈地問她。他可經不住易晴空在他身后一陣亂彈,最受干擾的就是她四周的人。易晴空啊了一聲,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見顧書辭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卻還是嘆氣耐心地說道
“彈琴,首先你得認清弦音。七條弦以正調為例,音名由外而內分別是徵、羽、宮、商、角、徵、羽。在琴五調中,除正調外,還有一個較常用的調,即緊五弦的緊羽調,這里的羽是指弦名而非指音……”
顧書辭耐著性子講述七弦琴的基礎知識,易晴空也到耐著性子聽了個全部,可就算是這樣,仍舊改變不了她學不會的事實啊。一來,在她的概念里是完全不理解宮、商、角、徵、羽到底是什么音,她完全被先入為主的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