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領會神地笑起來。
自那日顧府水榭旁說了那番話以后,兩人都略有些尷尬,好些日子都不曾單獨相處。一來,顧書辭不確定易晴空的心意,不敢貿然打擾她。二來,他以為自己愛上一個男子,讓他光明正大的示愛,他總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可如今聽到易晴空與顧書齊的這番對話,他才覺得內心安穩(wěn)下來,這一生,哪怕和易晴空只能如此他都認了,只要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人就足夠了。
易晴空三步并兩步地跳到顧書辭身旁,嘴上笑得甜甜的,與剛才和顧書齊在一起的模樣天差地別。易晴笑著問道
“你怎么來了?賬子都搭好了?”
“嗯,看你一個人往林子里走,有些不放心,所以跟上來看看。”
顧書辭看著易晴空的笑意,伸出手想要替她捋順那置于胸前的黑發(fā),手抬到一半,他看到易晴空盯著他,頓時覺得尷尬起來,最終只得放下手,紅著臉說道
“回去吧,休息一會兒,馬上要開始考核比賽了。”
易晴空點點頭,與他并肩而行,氣氛有些曖昧,兩人嘴角具是微微上揚。易晴空似乎感覺到了荷爾蒙飛舞的感覺,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戀愛的味道,她二十五歲的少女心仿佛瞬間年輕了十歲。
一直以來,二人從未鄭重其事的和對方說過一個愛或喜歡,可他們卻都默契的知道對方心里只能容下彼此,并將這份不背世俗認可的感情放進心里,彼此心照不宣。
易晴空有種幸福來得太突然,有些飄飄然的感覺。她看了看顧書辭隨意放下的手,骨節(jié)分明。她伸了伸手,想要鄭重其事的拉上去,可低頭一看自己的這一身裝扮,只得又縮了回去。
“這樣,你不會后悔嗎?”
易晴空小心翼翼地開口問。易晴空沒有明說,可顧書辭卻是知道她的意思,他停下腳步,鄭重其事的看著她,像是在向她作出保證,道
“我心如盤石,斗轉不移。今生能得你一知己,不敢有悔。”
易晴空揚起嘴角,瞅了他一眼道
“你這話說的,是不敢悔,不是不會悔。我又沒逼你,何來說不敢?”
顧書辭無耐一笑,她向來就是喜歡咬文爵字的。
“不敢悔,怕悔了,今生就如行尸走肉一般了。”
易晴空聽他的這話,只覺心里滿滿的幸福感都快要溢出來。顧書辭還不知道自己是個女子,他如今能對她說出這番話來,想來是真愛錯不了了。也不知道,他若知道自己是個女子,會是怎樣的驚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