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驚木又響起,曾慶陽等人被敲的跟著一起抖起來,易晴空到不覺得有什么可怕的,反正她是知道的,王家不干點事情來惡心她那就不是王家了,她早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
“哼,你跪的的自然不是我,而是這廣豐縣的幾萬民眾,本官只是在這里替他們審判你罷了。”
易晴空兩手一攤,奇怪地說道
“姚大人好生沒道理,我在此地快一個月的時間,為了此地百姓勞心勞力,該是此地的百姓跪謝于我才對,怎么到讓我來跪他們?
難道,這天下人都盡是些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人?”
姚之鶴冷哼一聲,心道會試第一名,過然不簡單,單論這膽量,敢這樣無懼無謂地與他在公堂上辯論。,就已經遠超旁人。何況,她還能臨危不亂,與他在這公堂之上力爭。
“就知道你會拒不認罪。我姚兆臨既然奉圣上之命巡查于各地,自然不會輕易冤枉了別人。那我就在這公堂之上細數你的罪刑,以免你說我冤枉了你堂堂一六品官員。
來人,易大人不肯跪,爾等且來幫幫他,我姚之鶴的公堂之上,可沒有站著被審之人!”
姚之鶴話音剛落,幾個捕快聞聲上來,神色之間懼是為難,都是當官的,他們這是聽誰的都是得罪人。四人上來,將易晴空團團圍住,好一半天都不曾動手強壓她跪下。此時四個小捕快心里也是糾結,御史臺巡撫來這小地方發一發威走了,若是易晴空還得留在這里的話,他們往后的日子豈還會好過?
易晴空看著圍上來的捕快,轉眼看了一眼顧書辭,他還是對著她搖了搖頭。他得意思她是明白的,無非就是讓她不要硬碰硬,官大一階都能壓死人,何況姚之鶴大的還是那么多。眼下只能在他逼著她忤逆的時候忍下來,才不至于落人話柄。
姚之鶴見四個小捕快徒有其事,卻始終遲遲不肯動手,驚木又是一拍,大聲呵斥道
“堂下捕快為何不動,還不快快把易晚照壓下,難道本官的話不夠分量?”
易晴空也看到四個小捕快的為難之處,大手一揮,說道
“都是朝廷中人,范不著這么逼人。我跪就是。我易晚照仰不愧天,府不愧地,今日被逼至此,為的也是這廣豐縣受難的幾萬之眾,與那等低眉奉承,溜須拍馬的小人無關。”
易晴空說完,自己撩了起一擺,安首挺胸的跪了下去,她到要看看,這個姚之鶴到底能給她安個什么罪名出來。
易晴空話里話外將姚兆臨罵了一個遍,堵的姚之鶴胸口發悶也始終無可奈何。易晴空也沒有點名道姓的問,他也不能對號入座。
“易晚照,既然你不服,我本官今日就當著眾同僚的面給你細細數出你的罪名來,讓你心服口服。我姚兆臨可不是那等隨意冤枉別人的人。”
易晴空看著他易本正經,公正嚴明的模樣一陣冷笑,當表子還不忘給自己立個牌坊。
“你易晚照的三大罪就讓我來給數一數。
第一,你以米換糠,剝削災區百姓救命的口糧,如吸血國賊,為大奸大惡,好無底線之人。
第二,你身為救災主官,卻枉顧災區百姓的死活,擅離職守,撇下數萬百姓的生命不知所蹤。實乃極度不負責任的表現,不陪為官。
第三,你為圖方便省事,直接將糧食發放到百姓手中。你可知,往日朝廷賑災,哪個不是將食物煮好發放到百姓手中。你不負責任也就算了,就連表面的功夫也不肯做,實在是刷新本官的下線。衣我看,像你這樣大奸大惡之人,理應立刻收押問斬,才能大快人心。”
易晴空聽著他所謂的三大罪證,實在覺得可笑,她連辯解的話都不想再說,如果他真有十足的把握能將她一舉拿下,也就不會在這里虛張聲勢?直接拿下她,押解進京交給刑部處理豈不是更加的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