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辭坐回了易易晴空對面,臉山得逞的笑意還掛在了嘴邊。
易晴空發現,從前顧書辭任她隨意挑逗,每次,他總是紅著臉,一副羞澀的模樣,而今他到學會了反調戲她了。長大了,臉皮就越來越厚了?
她收回臉上調戲的神色,這個顧書辭,她是不敢在隨意挑逗的了。
“我猜,你和這邵公公前來,必定是沖著我來的。我猜你和邵公公來的時候,朝中必定無人知曉,而且此事于我而已算是好事,不知我猜的對不對?”
顧書辭聽著她八九不離十的話,十分好奇她是如何猜到這些的,難道她遠在江南,不曾接觸到皇上也能揣測出圣意?他輕咳了一聲,又問道
“你怎知我們來江南朝中無人知曉?”
“恩……兩點。第一,朝中若知曉你們受圣上之命前來,那二皇子的人就不會再跟著來,這不是明擺著與皇上唱反調嘛。
第二,我到這廣豐縣也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而且我一路是趕著路來的,你如今和邵公公就已經來到廣豐縣,說明我才走沒幾天,你和邵公公就跟著來了。
皇上說過要等我把賑災的事處理好才會讓我做地方官,你們這樣急匆匆的來,可不是不對對外宣布嘛,不然皇上可不就是打了自己的臉了。
等你們事情辦成,朝中眾人就算知曉此時,也無人敢故意提起,誰敢先出頭,那便是不給皇上臉,除非他官做夠了,否則誰會那么傻自己上去找難堪啊?”
顧書辭看著她若有所思,好一會兒他才悠悠地溫問道
“晴空,是不是這些事情都在你意料之中啊?”
易晴空擺擺手,十分認真的說道
“沒有,這些都是意之外的事。原本我想著,我等的這道圣旨最早都要秋后才能等來,不想圣上卻是如此看得起我,不過也好,這樣,我在這廣豐縣也好放開手腳。有個曾慶陽壓制著,做事總是畏手畏尾的,實在放不開。”
顧書辭嘆了一口氣接著她的話說道
“圣上哪里只是看得起你那么簡單,依我看來,他是有心要將你培養成他自己的心腹大臣吧。
一來,我看得出他是十分欣賞你的才華的,我是親眼見過御書房內擺放著你會試時的答卷,如果他能再年輕十歲,只怕你那些提議他都會去實現吧。
二來,你身份背景簡單干凈,頂多就是有幾個權貴朋友,其余的姻親不過一門陸府,而且這是還鬧得人盡皆知。所以,他更加看好你。你沒有復雜的背景綁住手腳,把柄就沒有那么多,比起他人來可不就更讓人放心?”
“照你這么說,我如今也算是圣眷正濃?有種犯罪感啊,若是將來他發現我所努力的這一切,都將成為替明宇奪儲的砝碼,他會不會氣死?想想,我總覺得自己不太厚道啊。”
顧書辭輕笑起來,輕輕敲打了一下塔的腦袋道
“白白浪費著副好腦袋,怎么就轉不過彎來呢?你并沒有不效忠他呀,只要他在位的一天,你效忠的人都是她。你只是在下一位儲君的立場上選擇了他其中的一個兒子罷了,算來算去,這大周天下始終是他們李家的天下,你效忠的也李家的后人。
又不是你要謀朝篡位,哪里來的那么多的內疚感,多余。”
易晴空點點頭,顧書辭安慰人還真是挺有說服力的,她笑起來說道
“你說的也對啊,爭來爭去,其實最終還不是他們李家的江山,不論最后是誰來坐這個皇位,還不是他的兒子來坐。
于他而言,那根本就沒有什么損失。”
“你能想明白就好。”
顧書辭邊說,邊捏著小小的酒杯喝酒。她記得,以前顧書辭不愛喝酒的,怎么今天就一直喝個不停?
“不不不,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何你不在姚之鶴審我之前就把圣旨給宣了,你若當時就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