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來,料想他也不敢輕易在公堂之上審我,我也不至于連日奔波還要來這里受這牢獄之苦。”
顧書辭愣了一下,隨即笑道
“我這不是……想要探探這姚之鶴的虛實嘛。看看他們對你是甚之又甚,還是小看輕視。又或者,他們是否還有什么隱秘什么的。
再者,也可趁此機會讓邵公公看看這所謂御史大夫是怎樣的在地方拿喬的。”
他邊說,邊有些底氣不足,眼神閃爍卻還振振有詞。
“你可長進了,萬一這姚之鶴真的對我用刑,難道你還袖手旁觀不成?顧大人,你這是用我的生命健康來做試探啊。”
“你只管放心便是,我有把握他傷不到你的。你可是易晴空,哪是他一個御史大夫就能傷到你的。”
顧書辭邊說,邊討好一般的將雙手復在她的手上,緊緊的拉著始終不放。
也是這一夜,賈實帶著于下的米糠和幾大船的番薯種子道了廣豐縣的碼頭。也因為正是深夜,他選擇了停在港口卻不向城里匯報。
他和易晴空曾經有過約定,情況不明,決不輕易下船。
他把船停在港口,沿著船又在四周散下金銳的毛刺,這樣就算有人想要潛上船來,也不是輕易就能達到目的。
當初,易晴空問他愿不愿意在與她一起轟轟烈烈干一場時,他有些猶豫。比較,他快五十歲的年紀,一輩子風風雨雨,就想著一縷炊煙,下半生就那樣安靜的過去了。
可當他真的過了幾年那樣的日子時,才真正是悟透,沒用的人,沒有價值的人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那些年來,也是易晴空第一個給予他晚年的尊重。所以,易晴空開口請他時,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他也慶幸自己這么痛快的就答應了易晴空,她給了他施展拳腳的平臺,讓他哪怕年近晚年,還能如此意氣風發,轟轟烈烈的活一回。
第二天一早,易晴空醒來,顧書辭已經不在監牢里了。他什么時候離開的她也不清楚,只是桌上卻放上了熱氣騰騰的早餐,鋪蓋旁邊放著一套干凈的新衣服。
易晴空嘴角上揚,心里美滋滋的,她這個牢啊,坐得也真夠悠閑,簡直就是來休息的嘛。若這時候她不在牢里,只怕現在又在忙得焦頭爛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