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晴空換了衣服,吃完早餐就又躺了回去,如今她在坐牢,也懶得瞎操心外面的事。反正想也是空想,什么事也做不了,正好就忙里偷閑。
她在鋪蓋上瞇了一會兒,將睡將醒的時候突然就聽道了有腳步聲向她這邊走來,她驚醒,細(xì)聽了一番后發(fā)現(xiàn)來者腳步聲沉重,不是習(xí)武之人。放下心來,她躺著翹起了二郎腿,嘴里哼起了小曲兒。
牢門哐當(dāng)一聲響起后,隨即就聽道了姚之鶴的話言道
“爾等先下去,我與易大人聊聊。”
“是,大人。”
幾個男子答了聲是以后,便相繼退出了牢獄。而后就是姚之鶴進(jìn)牢房的聲音,她坐到了獄卒給她準(zhǔn)備的桌子前,看著易晴空始終不動,良久他才陰陽怪氣的開口道
“易大人這牢坐的實在舒服啊。”
易晴空聞言,停下哼著的小曲,慢慢坐起身,隨意地拍了拍被她壓皺的衣服,自然也是悠閑慵懶的接道
“姚大人事乎很是羨慕?還是看這我一個人在這牢里實在孤獨,所以特意來此陪我的?”
“易大人說笑了,易大人有的是至交好友,哪里就需要我這把老骨頭相陪了。只是這廣豐縣的獄卒簡直就是玩忽職守,監(jiān)牢就該有監(jiān)牢的模樣,竟然擅自給易大人特別的待遇,這傳出去的話,豈不是讓眾人誤會易大人以勢壓人?”
易晴空隨意一笑道
“哎,姚大人話可不能這么說。我易晚照又不是害怕被人誤會的人,這不,我就是被姚大人誤會了才到這里享受生活的嗎?小吏辦事,又改變不了大局,實在不必為難這些討口飯吃的人。
做人啊,還是善良些這心里才踏實。不過做做戲,走走過場的事,何必那么認(rèn)真呢。”
姚之鶴抬頭盯著她,好一會兒也跟著哈哈笑起來,道
“易大人說的甚是,走走過場而已,是老朽較真了。可是,易大人就能保證一定能走出這個監(jiān)牢?”
“姚大人,你這是逗我玩嗎?我走不出去你來這里干什么?你會好心的來此看我?”
“我只是怕你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逃什么逃啊,我不是出家人,這廟里想收我也終是留不住的。我要是你啊,就不會如此客客氣氣的問一番,當(dāng)初直接給我剃了個光頭,這廟我就是逃了出去也活不下去了。
所以,還是你們那座廟的大佛不夠聰明啊。心不夠狠,手不夠辣。既想殺人,又想要慈悲的美名,魚日熊掌,二則不可兼得。
或者二者皆想要,就要夠聰明,不動則已,動則便是一刀絕殺,萬不能給別人喘息,否則后患無窮啊。”
姚之鶴鼓起掌來,燦爛的笑意變的有些陰郁,老家伙被揭穿,還能撐著不怯場道
“易大人不愧會試第一名,新科的探花郎,口才之好不是我等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能比的。
不過易大人此番教訓(xùn)本官也是記在心里了,日后行事定當(dāng)是慎之又慎,斷然不會在同樣的事上栽兩次跟斗。”
易晴空笑的有些得意的拱拱手道
“下官也就隨便賣弄幾句,不值得姚大人如此客氣夸獎。下官也是心善之人,就多嘴奉勸大人幾句。
既然姚大人已知自己半截身子入了土,沒幾年好活了,何必攤這灘渾身?趁如今事態(tài)不嚴(yán)重,何不抽身離去,以免晚節(jié)不保啊。”
姚之鶴聽了她的話,也不往心里去,只是起身,嚴(yán)肅地說道
“本官的事,就不勞易大人操心了。易大人還是多想想如何保自己當(dāng)下,我不可能一直在這里等著你拿出借糧的證據(jù),三天你拿不出來,我就撤你的職,到時易大人可別怪本官不講情面啊。
今日就出獄吧,本官親自來接你,如今你仍是此次廣豐縣賑災(zāi)的主官,本官若因此事一直扣著你,救災(zāi)事宜因此出了亂子,最后還不得是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