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她也會生氣,也會懷疑。可盡管是這樣,她就是受不了顧書辭的咄咄逼人。
“易大人這是有什么煩心的事?如今曹家的糧食已經運到了,姚大人再想以你擅離職守的罪名參你也是不可能的了。
如今,你也算是清白之身,而姚大人卻是個嫌疑之人,易晴空不過在此煩惱才是。”
易晴空抬頭,只見祁宏士笑著進了屋,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坐下來喝。他到是不拘謹,半點也不跟她見外。
易晴空捋了一下思緒,不想讓顧書辭的事擾了她的正事,姚之鶴她是要想法子讓他離開的,他在廣豐縣總會礙手礙腳,影響的是廣豐縣的幾萬之眾。
她斂氣了一臉的煩躁之色,清清桑子道
“祁大人如何看待捕快劉韜之死?真的覺得是姚大人所為,還是覺得兇手另有他人?”
祁宏士放下手中的水杯,臉色毫無變化,他看著易晴空笑道
“下官見識淺薄,到不敢輕易妄言。不知道易大人有何高見?可否給祁某支支招?”
易晴空朝著她翻了個白眼,有時她真的很討厭祁宏士這種人,方方面面,圓滑的不留半點縫隙。與這種人交往,簡直就是毫無安全敢可言,他沒有真誠,無事無刻不再計算著得失利弊。
易晴空今日是注定無心思與他虛與委蛇,直接就明腔明話的說道
“高見不敢稱,不過有幾點卻是可以給祁大人一點小小的思路。我與姚大人,總有一個得先離開這廣豐縣,不然的話,這廣豐縣的百姓終是難得過上一個安寧的日子。
拋尸這種事,是很難找到確鑿的證據的,而有些人,就算祁大人能找到證據,也不可能知認他,比如姚大人。你官不如他大,勢不如他強,拿什么與他斗?
祁大人向來善于權衡利弊,放虎歸山與困虎于村誰利誰弊,我想祁大人心里應有定論,我這個外行人也就不多這個嘴了。”
祁宏士聽完易晴空的“忠告”,也不說贊成,也不說反對。易晴空也不知道,他是要求得平安自保,還是要求廣豐縣的七萬之眾有個好的未來,或者是替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下屬討回一個公道。
關于這個拋尸案,她也只打算與他談這一次,他愛怎么著她都不會再過問,反正他動不了姚之鶴,也動不了她易晴空。并且事情不是她做的,他也找不出指認她的證據。
說實話,現在她都有點后悔當初為什么要那么貪心想要陷害姚之鶴,直接將尸體移回案發地不就什么事也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