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義都按著易晴空計劃的方向進行,極其順利。從計劃推廣種番薯到廣豐縣全境大部分農民的土地都種植完畢,差不多也就二十多天的時間。
這期間,麻煩事也出現不少,易晴空也相當于大把撒錢了。她之道,番薯推廣種植之所以進展的這么順利,有官府的文書擔保固然重要,但她知道,取關鍵性作用的,其實還是他每戶提前預支的二兩銀子。
在這種生死關頭,普通百姓考慮得都只是眼下得利益,保證眼下有了活路,才能保證有沒有以后的可能。她撒出去的這些錢,既讓官府的壓力驟減,也讓手中無糧的百姓心里松了口氣。
每個月都有固定的救濟糧食可以領,而且家里還有二兩以上的存款,就算飽受天災之苦,如今也算能真正安了心。
當然,在易晴空推廣番薯種植期間,是得罪了曾慶陽的。當時,曾慶陽的離職還擅未交接完畢,那時易晴空就在他眼皮底下對廣豐縣大動干戈。本來要怎么折騰曾慶陽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的,可他人都沒有走易晴空就大肆政治。曾慶陽看到那種人走茶涼的荒唐后,難免覺得易晴空是在打他的臉,因此,心里便對她留下了個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的印象,對她之前的好感全都抹殺殆盡,唯剩厭惡。
可在那種爭分奪秒的情況下,易晴空是真的顧不上曾慶陽的感受。她要救的可是一縣的七萬之眾,若再往上半個月,連番薯也是沒有辦法在種的,所以,兩權相害取其輕,人得罪了有機會的話再道歉就行。
她想,如果曾慶陽內心端正,自然也能理解她的做法,畢竟,她除了想博一個好的政績外,更想讓這廣豐縣的百姓在秋收后就不用國家的救濟糧在保命。
那么多人的命,總比她一個人的得失要重要得多。
六月中旬,易晴空下鄉回來,正在于孟沖之討論著如何改善廣豐縣的財政收入。送信的小史匆匆送來信件,說是陵川府送來的。
易晴空先是有些疑惑,她這上任這么長時間一路,知州刺史什么的她也沒空去拜見,而他們這些頂頭上司也似乎很有默契的忽略她這個新上任的知縣,既不關心也不打壓。
不過話又說回來,廣豐縣如今已經這樣了,百姓連果腹都難,而且雖然廣豐縣境內之后也陸續下過幾次雨,也都不過是潤潤表土降降溫罷了。要想種糧食,在他們眼中,還是太過意想天開。所以,在他們看來,或許她這個初出茅廬的探花郎,可能連被打壓的資格都沒有吧。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天氣雖然干旱,但廣豐縣的土地里,已經到處都是綠油油的番薯苗了。而這些百姓眼中,也不在只有無奈與絕望,很多人眼中,都已經看到了對生活的希望。
易晴空展開書信,是陵川知府楊文昊給她的回信,若不事這封回信,她都忘了自己還給陵川寫過一封求救信。可時隔差不多兩個月才有得回信也實在太過荒唐,若他們真的指望這陵川的救濟糧,以他們的這種回信速度,只怕等糧的人如今都已經開始長出墳頭草了。
她想不明白,廣豐縣到陵川,快馬加鞭不過是兩天的路程,又不是相距千里之遙,為何一封回信要拖那么長時間?是知府大人貴人滿?還是他壓沒把這事但一回事?他是知府,不論是官職全力還是地州上他都是廣陵郡除刺史大人意外的第二個文官,為何在處理下級地縣的事上如此草率?還是,他針對的是她這個寫信的人?
可是,她初入官場,別說地方官,就連京官她都不認識幾人,更何況是陵川知府這樣的官。她根本見都沒有見過,更不可能會得罪他,以至于他公報私仇針對于自己。
這事,在她看來要么就說她想多了,要么就說這個楊大人是王家的人。
而信上,寥寥幾句官腔話,幾句推托之詞,陵川無糧愛莫能助的話展現的淋漓盡致。易晴空扔下信,覺得陵川這樣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