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過去,第一眼看到一批很健壯的棕紅色軍馬,似乎是一匹大洋馬。馬兒的腿不時地輕輕踏著地面,顯得英武不凡。
跟他說話的是一個外國人,他的臉是典型歐美白人臉,眉弓突出、眼窩深邃,鼻形很是尖銳、臉型很是狹長。他的胡子似乎經久未打理,快要將嘴巴四周都蓋住了。
與之極不協調的,是他穿的衣著。一身偏灰色系的步軍裝,手臂上掛著“八路”的肩章,腰部用一條質量不錯的寬皮帶緊緊封住,腳上綁著綁腿、腳下穿著草鞋……若是將臉遮住,所有人都會以為這只是個北方本地八路軍,最多就是比普通戰士要高上一些。
沐陽感覺有些眼熟,心里已經有了一些猜測,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手上動作很快,連忙上前與他握手。
“非常抱歉,我軍大部隊昨日才回到王莊堡,我當時也在隨軍遠征,前腳剛回根據地,你們后腳就來了,沒有給你們一個很好的歡迎儀式,反倒是用刀槍擋路,實在抱歉!”沐陽跟他眼睛對上,那是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里面蘊含著一股親切的感覺。
“¥&;¥……”
外國人說了幾句話,沐陽皺著半邊眉頭聽了一會,發現自己沒聽懂。
這位大夫不講英語嗎?
旁邊一個有些矮胖,但同樣將軍裝穿得整整齊齊的八路軍同志從外國人身后走出,他見外國人要講話,連忙上來翻譯。
“這位是軍區的白求恩大夫,是很厲害的外科醫生,還是我根據地不少戰士的救命恩人!同志你可要好好待他!”
“至于白求恩先生剛剛所說的,大致意思是他在路上又救了120師幾名戰士,耽誤了一段時間,不然昨日就能抵達雁北,特來向你道歉。”
“沒關系沒關系,是我沒有提前準備好迎接。”
沐陽轉身看著剛剛那個跟自己哨兵吵得面紅耳赤的小戰士說
“難為你了,我很抱歉,這確實是我的問題,明明是我想要你們過來,卻是我沒有做好招待工作,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與他……”沐陽指著剛剛橫著槍擋路的哨兵,“與他生了間隙。”
“不用同志,我也有不少問題。”那小戰士抿了抿嘴,臉上也是露出笑容。
“我叫沐陽,是本地支隊的支隊長、兼政委,有什么事,都可以與我道來,若是有哪個小兔崽子不安分惹到你們頭上,我第一個去把他們p股都給打爛!”
“不至于,不至于!”白求恩聽矮胖翻譯員翻譯一遍,還以為沐陽要用鞭子抽他們,立刻上前制止,搭住了他的手。
“嗯?”沐陽看向翻譯,一番溝通后才知道白求恩誤會了。
“您就是太仁慈了,我軍不是刮民黨白軍……但有錯就要改,今天是我的錯,我回去就自罰,這些戰士剛剛沒有錯,罰他們做什么?”
“也不用?!卑浊蠖饔X得太麻煩這位當地最高指揮員,怕他有什么不好的情緒。
“it doesn't atter!”(那沒關系!)
沐陽搖了搖頭,說了句英語,引得那位翻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白求恩也聽懂了這句話,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對了,白求恩大夫不講英語嗎?這是什么語言?我怎么沒聽過?”
“白求恩先生講法語的,不講英語?!?
“加拿大不是英語地區么?”
“您連這個都知道?我姓童,你可以叫我童翻譯。”童翻譯也跟沐陽輕輕一握,臉上依然帶著驚異“白求恩先生是安大略省人,包括魁北克省也有不少人說法語……不過您要跟白求恩先生講英語,他也是能聽懂的,就是不大能說英語罷了?!?
“我知道,加拿大首都渥太華嘛,安大略省跟魁北克地理上就是接著的……看來白求恩大夫祖上是法國人,加拿大法國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