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卒若是為騎兵所敗,基本上都是全軍覆沒的下場。因為打又打不過,那兩條腿跑那更是跑不過四條腿。
如今鄧玘便面臨這這種下場,軍陣被破,麾下士卒頓時都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好在懷慶府就在附近,只要他們借機逃到懷慶府中,整頓軍隊,日后還能再戰(zhàn)。
雙方一追一逃,不過半個時辰,鄧玘率領(lǐng)潰軍便逃到了懷慶府城下。
那懷慶府也經(jīng)歷了多次義軍攻城,早已學會了“龜縮”。無論城外戰(zhàn)況如何,懷慶府城一概緊閉城門,進行防守。所以義軍多次攻城,也都無功而返。
鄧玘到了城下,見懷慶府城門緊閉,便連忙親自帶隊上前喊道“我乃四川總兵鄧玘,如今帶兵剿匪受挫,為賊逼迫甚急。還請速速打開城門,讓我等入城修整,以便日后破敵。”
卻不料城中聞言大笑道“雕蟲小技而已,也敢班門弄斧!我懷慶府久歷戰(zhàn)事,各自詐降之策早已熟爛。你休得誆我,定是賊人假扮潰兵,企圖詐我城池!”
鄧玘聞言好懸一口鮮血沒有當場吐出來感情老子在外面打東打西,以命相搏,護得你們周全。倒讓你牙尖嘴利,借機羞辱我等!
好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鄧玘雖然暗地里恨的牙癢癢的,但是表面上卻只得苦口婆心的說道“我真是四川總兵鄧玘,你聽我這口音,與本地有異,他人也模仿不得!”
城上聞言倒是贊同道“你這人說的倒還真是這么回事,確實口音與我處不同!”
“那還不速開城門?”鄧玘喜道。
“口音不同,和開不開城門有什么關(guān)系呢?那‘西賊’本就來自陜西,與我等口音不同,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你說你這話乃是川音,我卻是不信。你休欺我見識少,定是以秦音誆騙與我。”
“你休得胡說八道,速速通告你家知府,請他過來決斷!”鄧玘與這廝說不清,不由氣急敗壞道,“否則老子便攻入城中,將汝輩千刀萬剮,以儆效尤!”
“亂臣賊子,好大的口氣!若是有膽,便殺上城來,要我好看。如今朝廷已經(jīng)派遣左良玉等六位名將,前來圍剿爾等。你若膽敢騷擾我懷慶府城,等到官兵大軍一到,定讓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你若是識相,便速速離去,還能留條活命!而今我家府君正在鄭王府喝茶,哪里有什么空閑來見你這個賊寇呢?聽你這般胡言亂語!”那門子直接拒絕道。
這時候鄧玘才反應(yīng)過來,感情這懷慶府生怕驚動了城內(nèi)的鄭王爺,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不管來著是官是匪,一概不予接納。否則,這小小一個門子如何敢如此行事?定然是那懷慶府知府下令讓他們糊弄自己。
想到此處,鄧玘胸中一股無明業(yè)火騰騰而起,恨不得趁機殺入城中,剁了那懷慶府知府,剜出來他的心肝脾肺腎諸物,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可是形勢比人強,人家二當家“紫金梁”正率領(lǐng)騎兵在后面緊追不舍。自己一個不小心便是全軍覆沒的下場,他只得將此仇暗暗記在心中,一言不發(fā),繞城而去。
而正當鄧玘懷恨離去的時候,懷慶府知府正在鄭王府和當代鄭王朱載壐喝茶。
這朱載壐乃是明朝第六代鄭王,本來這個爵位應(yīng)當由前代鄭王世子朱載堉襲爵。結(jié)果此人不愿被明皇室當做豬來養(yǎng),七疏讓國,辭爵歸里,由是聞名。
不過,在這個時代從政治意義上來說,第六代鄭王朱載壐的地位不知道比這個讓國的世子朱載堉高的哪里去了。但是從日后世界影響來說,第六代鄭王朱載壐卻給世子朱載堉提鞋都不配。
這朱載堉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創(chuàng)建了十二平均律,乃是世界音樂史上重大事件,這一理論正是后世包括鋼琴在內(nèi)的鍵盤樂器的理論基礎(chǔ)。
除此之外,此人還在數(shù)學、計量學和天文歷法上各有成就,影響深遠。
當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