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第六代鄭王朱載壐和懷慶府知府對此毫不知情,他們只是一心憂慮城外“賊寇”的威脅。
朱載壐此時尚不知鄧玘已走,只是憂心忡忡的問道“一切全憑府君做主,只是本王有些疑問,不知當說不當說?!?
“王爺請講,本府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懷慶知府恭敬的回答道。
“本王常年待在府中,不知城外風云。如今聽聞天下賊寇洶涌,我等守得了一時,守不了一世。卻如此得罪剿匪大將,下次若賊人再度前來,當如何應對?”
“王爺稍安勿躁,且聽本府一一道來。那鄧玘雖然悍勇,卻軍紀散漫,更勝左良玉一籌。前番左良玉昌平軍駐守懷慶府,王爺當有所耳聞。”
“彼輩騷擾百姓,搶掠商客,壓在府中的狀子早已不計其數。本府雖然有心懲戒他們一番,奈何天子正是用兵之時,亦無能為力。如果這鄧玘再度入城,麾下又是潰軍,到時候情況不堪設想?!?
“更何況,萬一有些膽大妄為之輩,一旦驚擾了王爺,本府更是萬死難贖。所以本府早已下令,不論來著何人,是官是匪,一概拒之。既使他們借機參我一本,我亦是不懼?!?
“我就說事態緊急,下人有眼無珠,不曾識得官兵,所以才有拒門之誤。念在彼輩尚且忠心,為鄭王殿下安危之計,姑且饒他們這一遭吧。我量那朝中袞袞諸公也說不出什么話來!”
鄭王聞言不置可否,只是嘆聲口氣道“我鄭王府上下安危,全賴府君斟酌行事。”
懷慶府知府聞言連忙站了起來,施了一禮道“王爺嚴重了,本府定然全力護得王爺安全?!?
且不說這鄭王爺如何和這懷慶知府如何勾兌,這下子卻害苦了鄧玘。
本來他若是能夠得到懷慶府城的支持,借機入城。他早已將麾下士卒整頓完畢,自己也能吃頓好酒菜,美美的休息一番。
可是如今,義軍騎兵在后面緊追不舍,追的他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身邊士卒也不知道到底被殺死了多少,走散了多少,僅僅有他麾下親衛騎兵二百余人緊緊相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