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來,了解許靜嘉這一面的不止他一個。僅僅是根據調查李周兩案的發現,李秉德、周穆清、徐寧之、劉子君和程巧,他們的電子裝置都曾經存有完整記錄這一次心理諮詢的音訊。
思及過往收到的來電都沒有經過剪輯,傅良濤自行提取了剛才來電的通話錄音,以相關的軟體進行分析,又檢視這則錄音的音軌,傅良濤確定這段錄音的內容也是從未有經過剪輯的。
傅良濤不得不承認,犯人的手段是成功的,即便傅良濤明知道他是在進行離間的行為,卻無法否定他所傳送的這些訊息都是真實的。傅良濤聽到過的留言、來電都是許靜嘉生活中的真實片段,就算傅良濤了解這不是許靜嘉的實時動態那又如何?
在傅良濤心里,許靜嘉并沒有因為網絡跟蹤受害人的這一個角色而洗白。
那么,在操控許靜嘉的同時,犯人是想要向其他人揭示許靜嘉的真面目嗎?
翌日,在驅車前往許靜嘉修讀副學士課程的專上學院時,龐季同向傅良濤報備針對許靜嘉的副學士課程和大學課程的初步調查結果:「許靜嘉于副學士修讀的是商業統計及電子計算的副學士課程,許靜嘉修讀這課程的時間為二零一零年的九月到二零一二年的六月。第一個學年修讀這課程的學生人數為一百三十一人,其中只有十四人是女生。而第二個學年的學生人數則大幅下降至一百一十二人,女生的人數維持不變?!?
為免讓犯人更進一步了解他們的調查進展,每每在工作開始之先,傅良濤和龐季同都傾向將手機放在隔絕網絡的小盒子之內。傅良濤更是買了一臺沒有定位和收音功能的傳呼機,以免錯過工作上的重要訊息。
當車子在交通燈前停下時,龐季同終于禁不住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夾,問道:「濤sir,許sir他莫不是在架空你吧?」
「沒錯?!垢盗紳c了點頭,不以為然地應道。許浩鵬讓聰哥和阿余二人以后直接跟他報到的事情,其中的意思連龐季同也看出來了,傅良濤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傅良濤想了想,反過來安撫龐季同說:「不用擔心,這宗案件完了之后,他們會回來的。對了,你剛才說到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