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濤坐在樹蔭下深深呼吸了一下大自然獨有的清新空氣,因為慣于沉醉于工作之中,他已經忘了有多久沒有在這樣的近距離之下感受大自然的氣息。
星星點點的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錯落有致地照在傅良濤的臉上身上,難得的微風輕拂,帶走了空氣中的悶熱。
在這個風光明媚、陽光正好的日子里,湖邊不是假日,卻勝似假日。景致雖好,奈何人多了些,風也小了些。
傅良濤耐不住身上的汗意,走近欄桿,遠眺著公園中心人工湖上的潾潾水光,思忖著興許泛舟湖上會更涼快一些,那樣圍在身周的人也會少一些。
「傅sir……」傅良濤聽著身后傳來的清透聲音,如流水輕輕從他的耳朵流趟到心里,傅良濤便知曉來人是許靜嘉。
傅良濤遂轉身對許靜嘉微微頷首,淡笑道「許小姐。」
因是為公事而來,傅良濤身上不合時宜地穿著不適合郊游的襯衫西褲。然而,傅良濤舉手投足間散發的儒雅氣息,卻是與他身后的景致甚是契合,讓人禁不住想要一看再看。
這番景致落在許靜嘉的眼中,讓她的眸中添了些錯愕,繼而便迅速目光撇向了另外一邊,不再看傅良濤。許靜嘉那簡潔利落地束于腦后的馬尾,隨著許靜嘉的動作輕輕一甩,輕拍在了她的肩上,也拍在了傅良濤的心上。
但見許靜嘉的小臉微微泛紅,額角正冒著汗珠。傅良濤這才想起從地鐵站來到這里需要二十分鐘至三十分鐘的路程,遂又問道「從地鐵站過來這邊,不算太遠吧?」
「還好。」許靜嘉不辨情緒地隨意回道。說話間,她走近了傅良濤,在他的身側站定,視線轉到了湖上。
傅良濤便接著說道「這里人多,走,我們到湖上說話。」說罷,傅良濤便領著許靜嘉租了一輛雙人水上單車,往湖上去。
待得單車駛離湖邊,傅良濤從另一個角度飽覽園中的湖光山色,汗意早已經盡數消弭,不由回頭向許靜嘉輕嘆道「在湖上的確會涼快一些,你說是不是?」
傅良濤原來只想與許靜嘉在岸上隨意走走,不承想往日寧靜的湖邊在這天卻是游人不絕。
許靜嘉本正看著四周的景致,因著傅良濤的話才轉而看向他。只見傅良濤神色朗朗,頭上的短發隨風而動,可以看傅良濤心中是說不出的歡快。
許靜嘉默了半響,雖然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剎風景,但還是說道「傅sir,難道我們以往見面的圣堂不好嗎?」
傅良濤定睛看著許靜嘉,笑意微斂,想了想,才反問道「我覺得偶爾像這樣換換環境,也不錯。」
許靜嘉沒有反駁傅良濤的話,重又將視線轉開。
傅良濤注意到,從在岸上看到許靜嘉開始,許靜嘉總是有意無意地回避著他的目光。
「許小姐,如果你不喜歡,可以盡管說。我是看你總是悶在家里,難得來這視野開闊的地方,便想要在會面的時間里,讓你走出密閉的空間。多曬曬太陽不也對身體好嗎?」傅良濤說道。
回答傅良濤的只有因為踩動水上單車而規律地傳出的「卡卡」聲。
好一會兒,許靜嘉問非所答地說「傅sir,我希望你記得我們之們的約定。這次已經是你這星期第二次約我出來了。」
任誰也聽得懂許靜嘉是在刻意與傅良濤保持距離,傅良濤也不惱,轉而跟許靜嘉談起了公事來「昨天,我到了余修誠的畫室跟他談過。你想要知道事情背后的緣由嗎?」
溫藹的男中音隨風而來,讓許靜嘉的臉色稍稍緩了緩。只見許靜嘉一臉茫然地回看傅良濤,秀眉輕皺,想了一會兒才問「余修誠是誰?」顯對傅良濤的話,是一點頭緒也無。
傅良濤不禁莞爾,說「余修誠就是oen的中文名字。」因著余修誠的事情,生了不少有關許靜嘉的傳聞,事到如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