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么多年以來許靜嘉卻是連對方的名字也不知道。
許靜嘉眸中的疑惑退去,波瀾不驚地「哦」了一聲,算是應答。
傅良濤心念一動,認真地看著許靜嘉說道「我的全名是傅良濤。這個……你是知道的吧?」
話中帶著不經意的小心,傅良濤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忽爾想要確定這事情。
許靜嘉回看著傅良濤,似乎與傅良濤一樣,對他的這個問題感到不明所以。
「傅良濤……」對視間,許靜嘉默默地以清透的聲音將傅良濤的名字重覆了一遍。
許靜嘉的聲音既輕且淡,分明輕易便能為湖上的其他聲音所掩蓋,卻生生在傅良濤的耳畔間縈繞了許久。
圍繞在他們身周的各種聲音,仿佛都只為隔絕這湖面上除他們以外的一切而存在。
傅良濤忽地覺得踩動水上單車的聲音擾了這晨光,便停住了腳下的動作,微微往許靜嘉的方向靠近。
「傅sir……我還是喊你傅sir吧!」許靜嘉的聲音亂了傅良濤心里的節拍,也打斷了傅良濤的動作。
許靜嘉沉吟了一下,復又以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我明白你集中調查傳聞的來源是無可厚非的事。不過,這些傳聞確實不應該是你目前的調查重點。你有沒有考慮過,在這一宗案件里,周穆清和李秉德是受害人的同時,他們到底還扮演著什么角色?」
說話間,許靜嘉便將視線轉回了前方,不再看傅良濤。
傅良濤看著許靜嘉的側顏,只見許靜嘉的頭因為專注地看著前方而微仰,拉長了她的頸部線條,為她平添上了幾分尋常不覺的優雅孤傲來。
傅良濤心里驀地生出了期望落空的感覺,情緒漸而復雜起來。他想到了在調查期間所聽過的每一段音訊,每一段音訊的內容都將許靜嘉的形象與有關她的各種傳聞嚴絲合縫,偏偏調查結果盡都似是而非,而她本人也對有關自己的傳聞無一句反駁。
然而,除了案件,傅良濤與許靜嘉之間本就無其他的事可談,他也只能期望許靜嘉能說出一些對調查有用的線索。
就正如現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