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緣著手指縫汩汩流出。
“他娘的!還躲!”衙役袁跟上一步,“我看你到底死不死!”言罷,又是兇辣辣的一刀,這下要砍上,八個黃橙也得完蛋。
“阿嚏!”
眼看黃橙即將命喪刀下,忽然林子里有人打了個驚雷似的噴嚏。登時,只見衙役袁向后一栽歪,身子躺倒在地,鋼刀“哐啷啷”撒了手。
“誰!”見同行叫人一個噴嚏打翻在地,衙役費又驚又怕,手里拽著鋼刀,一個勁兒打顫。
片刻后,只見林子里面走出來一條大漢。待這漢子走近了,衙役費一看,駭?shù)弥笨赃辏胩鞗]說出話來。
這大漢身高一丈掛三,紅頭發(fā)紅眉毛,一圈胡子渣,山風(fēng)一吹,披肩紅發(fā)飄動似火;身穿綠色滾絨邊大氅,袒胸露懷,一條黑蟒大刺青盤桓其上;肩上抗著個黑乎乎的大家伙,跟個棺材蓋兒相似;欺身近前,對著衙役費一樂,嘴里立馬多出倆黑洞,竟是缺了倆大門牙;臉上一條大疤,像是新添上的,泛著紅通通的肉色,從左邊眉骨直至右邊顴骨,跟條大蟲相似,隨著笑聲顫巍巍蠕動。
“你是誰?竟敢阻攔官差辦案!”衙役費裝腔作勢,給自己壯膽。
大漢一樂,沒理他,摘下腰間酒葫蘆,喝了兩口,打了串嗝。這時候,衙役袁亦自撐地而起,兩衙役往一塊兒這么一靠,膽子立馬肥了三圈。
“大漢,問你話呢!”衙役袁兇巴巴的道,“再不答言,我們可就……”
大漢撇著大嘴一樂,道“就怎么滴,你還要飛起來吃人不成?”
“我……”
這會兒冷靜一下,衙役費可瞧出這大漢不簡單,忙把衙役袁攔住,免得惹怒對方。“不知好漢尊姓大名?為何阻攔我們抓差辦案?”一下還轉(zhuǎn)了文詞。
“你先別問我,容我問問你們。”大漢反客為主。
“請指教!”
“你們是哪的官差,辦的又是什么案子,為何在此行兇殺人,快說明白,否則,你倆今天就得在這選塊風(fēng)水寶地。”大漢說完,把“棺材蓋”往地上一戳,像起了個小地震似的。兩人吃一驚,心說這得多大分量,登時明白自己絕非大漢的敵手。
“好漢爺容稟!”
“講!”
衙役費正了正聲貌,道“好漢有所不知,這小孩乃是個殺人犯!”
“噢?”大漢有些意想不到。
接著,衙役費便把黃橙如何殺人受審,自己又是如何奉令押解,黃橙又是如何趁機(jī)脫逃,致使自己情急之下才動了刀子,等等一套說下來。當(dāng)然,這明面上的他就歪曲了不少,暗地里的勾當(dāng)自是一句沒敢提。
兩人料想大漢聽完這番陳述,肯定撒手不管,熟料,這大漢竟哈哈一笑,道“不錯欸,這點年紀(jì)就開了葷腥。”旋即望向倆人,“行了,你們滾吧!這孩子我要了。”
“啊?你要了?”倆人心說這可是囚犯,你半路把人截走,等于砸監(jiān)反獄,跟官府作對!再者說,你把人要走了,我們?nèi)绾谓徊钅兀侩m說暗中是個圖財害命的把戲,可也得把尸體拖回去銷案才行。“好漢爺,您就高高手,別為難我們這些苦當(dāng)差的了!人要給你,我們?nèi)绾谓淮兀俊?
“那我不管,你們自己想辦法去!”說罷,大漢攏近黃橙身邊一瞧,這小孩滿臉是血,已然昏死過去。拿腳尖一起,一點沒費勁兒,小孩跟個枕頭似的飛起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落在大漢肩頭。
隨后,大漢又摘下葫蘆喝了滿滿一口酒,正往下咽的功夫,背后忽然惡風(fēng)不善,知道有人暗算自己,忙把身子一轉(zhuǎn),一口酒當(dāng)空噴出,接著,就看倆衙役身子飛起來,向后甩出去老遠(yuǎn),沒等他倆爬起來,大漢一縱身,到了跟前。“好啊!竟敢暗算你爺爺,早瞅你倆不是個東西,嘿!一眨眼,還真敢現(xiàn)形!”
“好漢爺饒命,饒命呀!”
說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