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暗籠罩的街道上,一輛出租車閃動著大燈,飛馳而去,轉眼就消失在了盡頭。
秦川有些愧疚的站在路邊,那個司機托了他的福,成功從一般倒霉,升級到了極其倒霉的地步,以至于如愿以償的撞了鬼。
所以,他真誠地祝愿對方,好人一生平安,文明駕駛,安全第一。
推開門,走進屋子里,秦川隨后將已經變得濕漉漉的衣服脫掉,從衛生間里拿出一條毛巾,在頭上擦了起來。
過程中他瞄了一眼洗手池上的鏡子,不出意外的是,那個虛像還待在里面。
只是相比早些時候,它這會兒看上去實在是有些不安分。
因為它正在用刀子,不斷在割著自己的喉嚨。
“割喉嚨有什么厲害的,有本事你割個下面讓我看看!”
雖然看鏡子里的自己,搞這種自殘的行為,實在是有些瘆得慌,但虛像畢竟只是虛像,又不是真有把刀在他的喉嚨上割,所以他也不會太在意。
擦干了頭發,重新換了身衣服,秦川走去廚房煮起了面條。
他今天情急之下,和安娜吹了通牛比,過癮是過癮,爽也是真爽,但是想到自己的真實收入,再看看鍋里的面條,它頓時就不香了。
“不香就不香吧,本來也沒什么滋味,對付吃吧?!?
秦川這邊剛將面條撈出來,安娜那邊就給他發來了視頻。
他將面條端出來,放到了茶幾上,又特意弄了弄發型,這才按下了接聽。
安娜有些憔悴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上,她的身后黑漆漆的,像是沒有開燈。
“秦先生,我回家了?!?
“嗯,感覺怎么樣?!?
秦川說話間,關閉了他這邊的攝像頭。
“感覺很不好,不過他們現在還算正常,我回來后,唐姆只是問了我一句,昨晚為什么沒有回家。我說我一直在公司加班到天亮,他聽后就是哦了一聲,也沒說別的?!?
“你現在在哪?房間里嗎?為什么不開燈?”
“我開著燈呢,你那邊難道看不清楚嗎?”
安娜說著,便將手機拿遠了一些,以至于不小心暴露了她的36e。
“該死!”
安娜這時候也發現自己好像走光了,于是咒罵了一聲,便又將手機對準了她的臉。
“怎么了?”秦川假裝是個瞎子,緩解尷尬的問道。
“沒什么?!?
安娜沖著鏡頭白了秦川一眼,隨后故意轉移話題的問道
“你怎么將你那邊的鏡頭給關了?”
“因為我正在吃飯?!?
“方便告訴我你吃的什么嗎?”
秦川看了一眼他碗里毫無顏色的面條,然后回道
“在吃牛排?!?
“可為什么我聽著你那邊,一直在“吸吸”的,像是在喝什么東西?
你在喝酒嗎?”
“是的,前幾天有個朋友,送了我一瓶有些年份的紅酒?!?
秦川說話間,便拿起了他的大茶缸,隨后抿了一口
“只是口感很一般?!?
“真羨慕你這種自由職業,收入高,時間還很自有?!?
在安娜想來,作家的收入都是很高的。
所以,現實才往往那么殘忍。
“其實也沒什么,一天宅在家里什么事都沒有,說實話挺無聊的。”
秦川越吹便越覺得嘴里的面條越難吃,以至于剛吃了一半,就徹底吃不下去了。
他將碗拿去了廚房,等回來后發現,安娜的身邊多出了一個小女孩兒。
那個孩子他今天見過,梳著兩個羊角辮,長得很是可愛。
“她叫什么名字?”秦川這時問道。
“菲菲?!卑材让嗣∨⒌哪X袋,然后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