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具男的舉動微微一僵。
三水臨心有一種錯覺,那個只會嬉笑的面具,似乎第一次有了皺眉的表情。
他端詳著三水,沉默了半分鐘,說“你知道你的選擇意味著什么嗎?”
“我知道。”
女孩的聲音平靜。
“你究竟明不明白你的身份!”怪人似乎有些重了。
“你想說,我是‘傅沁’,是嗎?”三水臨心平視著他,漸漸掌握了和對方溝通的自信。
傅沁一直是她避諱的名字。
雖然她早已察覺,但是從來不敢承認。
因為她生怕靳子躍的溫柔不是給她,而是給“疑似傅沁的女孩”;傅尋的關照不是給她,而是給“疑似姐姐的女孩”;婆婆的溫柔不是給她的,而是給“靳喜歡的女孩”。
所有的一切,都因為自己沾染了傅沁的光環,而非自己客觀意義的存在與人格。
傅尋說她不懂華語,可是她早已經猜測到,他們的依據,可能就是“三水臨心”的華語,和“沁”是那么相似,諸多巧合都在給人無限遐想的空間,仿佛所有人都已經知道呼之欲出的答案,哽在喉間,生怕破壞了這份假想的寧靜。
見三水自己挑破,面具男挑了挑眉,問“難道不是嗎?”
“這就是你狡猾的地方。”三水臨心仿佛看透了他,說話也有了底氣。
“從一開始,各種信息就在暗示、誘導我去相信我是傅沁。而靳和尋肯定也發現了什么,特意隱瞞我,其實也僅是懷疑,他們并沒有實質證據。這點卻被你利用,成為‘周圍的人都在隱瞞真相’的假象。種種跡象表明,我真的有可能和傅沁有什么關聯,所以你一直半真半假地讓我相信,我就是傅沁。”
她自顧自地說著,回頭望了一眼無動于衷的怪人,繼續說
“以至于有一段時間,我真的以為自己是傅沁。于是,我試著代入‘我是傅沁’去設想結果,我也想了解,如果是她,遇到這種處境會怎么做。”
微笑面具男雙手環抱,靜靜地聽著她講,沒有打斷的意思。
“這一細想,卻發現了一些問題。”
“哦?”面具男歪歪頭。
“傅沁是一個冷靜與理性的女人,她會更理智地分析現狀。拜她所賜,我也很快冷靜下來,開始回顧今晚的幾個小事件。”
“首先,你在我面前取走那女人的靈魂,為什么目睹這一切的只有我。后面想了一下,是你為了卸下我的心防,制造一種‘并非你一個人這么選擇,大家都會為了愛人犧牲’的從眾心理。而我還天真地以為,之所以大家都察覺不到,只有我看得見,是你先前幫我激發命辭的緣故,進一步幫你自圓其說。”
“其次,我在想為什么我會了解豐青青的故事。好像你也在場。我想了下,是你刻意安排,引誘我去使用能力,一是用感情軟化我,誘導我愛心泛濫;同時,我掌握了靈魂交流的能力,也能套出傅尋的心底話,進一步暗示——我就是傅沁。你知道他對我毫不設防。”
三水盯著他,就像提防著幕后黑手。
笑臉怪人聳聳肩,攤手做無辜狀“全都是你的主觀臆測罷了。”
“最后,關于你全知全能,是‘靈魂交易’的最大騙局——你所謂的‘救人’。如果你早就知道靳會去救那對夫婦,并且隨意估摸個時間,慌亂之下我也不可能完全去讀秒證實,而靳救下了他,在我看來就像是妻子的愿望實現了一樣,以此來加深我對于‘你能夠實現愿望’的印象。
“你只不過是利用了我對靳的感情和關心。就像那個可憐的妻子對丈夫的關心一樣。”
“哦?”微笑怪人仿佛來了興致,問,“那我怎么確定靳會去救那對夫妻?”
三水朝著靳子躍的方向望了一眼,補充道“那是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