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他們在書房,還在討論著問題,富弼進去的晚了些。
“知州大人…先生…彥國來晚了。”富弼恭恭敬敬的作揖。
“不礙事,不礙事,快來坐吧,上茶!”晏殊跟范仲淹討論的正在興頭上,笑嘻嘻對他招手的說:“你也來看看,看看我剛寫的一首詞。”
富弼其實不是很喜歡詞…他不愛填詞,更多的時候他是在寫文章,濟世救人之類的…忙擺手說:“弼鄙陋,不懂詞…怕看了之后不會解析,反而污了知州的耳…”
“他確實不愛好這些,而且性子耿直…”范仲淹也在一旁笑著說。
歐陽修這個時候就坐不住了,填詞什么的他的最愛啊,那風月場所里還都留有他填的詞呢。他在興頭上,不管不顧的去了桌前,拿出一張新紙,提筆寫道:
蝶戀花·庭院深深深幾許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玉勒雕鞍游冶處,樓高不見章臺路。
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知州大人…先生…修寫了一詞…”歐陽修寫完,把筆一放,對著正聊著的晏殊跟范仲淹說道。
“哦?”晏殊跟范仲淹忙站起來走到桌前,念道:“蝶戀花…庭院…深深…深幾許…”晏殊抬眼看了一下歐陽修,又說:“還有這樣的詞…我怎么就沒有想到!”
“嗯…這第一句確實罕見!”范仲淹也點了點頭。
本來富弼就很尷尬,這會子自己在一旁就顯得更尷尬了。
“要我說啊,這永叔的詞可不輸你這個同叔啊!”范仲淹笑著看了眼晏殊。
“這…我寫不出來這樣好的啊!”晏殊謙虛起來。
“兩位大人謬贊,修慚愧…”歐陽修一副樂在其中的表情。
“主君…菜已經都好了…”錦兒在門口說道。
“好!走走走!咱們邊吃邊喝邊聊!”晏殊招呼著幾個人往餐廳走去,回臉問錦兒:“大姑娘那送飯菜去了嗎?”
“木瓜來餐廳拿的飯跟菜…”錦兒忙答道,晏殊聽完點了點頭,帶著幾人往那邊走。
“婉兒不跟咱們一起吃嗎?”范仲淹轉臉看著晏殊問。
“她這回回來生病,一直沒好,不愿來,隨她…隨她…”晏殊忙閉眼點頭擺手的說。
“這都不是外人…先生跟同窗…還有爹爹…讓她來嗎…聽說曹思靜也沒回來,她自己在后院多悶啊。”范仲淹拍了拍晏殊的胳膊。
“我跟她也這樣說了,姑娘家面子薄,不來…”晏殊一副我也沒辦法的表情。
“富弼…你跟婉兒比歐陽修熟識,你去喊,就說我讓她來吃飯的,一個人在后院吃個什么。”范仲淹指了指富弼,富弼這為難的看著晏殊,晏殊也擺了擺手。
“你去喊吧,她來不來我不敢講…女孩兒都是嬌慣著養大的…要是不來…希文你也不能怪我太慣著她。我家女孩兒…在我的保護下有自己的自由。”晏殊上前拍著范仲淹的肩膀。
“你這樣一說,我就更羨慕你了,多想有個女孩兒去疼啊…我家現在都是小子,頭疼!”范仲淹閉眼低頭搖頭,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
“沒關系,你這年輕,早呢。”晏殊跟他這說著聊著到了餐桌,富弼在晏殊同意后又去了后院。
“富公子,你怎么又來了?你是來這赴宴的,還是來找我們姑娘的!”木桃站后院門口,一副不讓他進去的樣子。
“晏知州讓我來喊你們大姑娘去吃飯。”富弼被木桃擋著進步去后院了,站在那里,往里看著,希望婉兒能聽見或者看見他。
“我們姑娘都在吃了,主君要喊早喊了,這會子姑娘都該吃好了。”木桃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