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了幾天,阮朝夕外婆的身體狀況逐漸好轉。
今天下午,阮朝夕有個雜志拍攝,中午在醫院吃過飯,接到明婉電話說快到醫院門口了。她跟她媽和外婆說了聲,帶上墨鏡口罩,出了病房。
按下電梯下行按鈕,她在一旁等著電梯上來,順便給明婉發了條微信。
微信剛發出去,“叮”的一聲,電梯到了。
伸手撥了撥耳邊的發絲,抬起頭,正準備進電梯,看到電梯里有人。
lo衫,一手插在西裝褲褲兜里,露出的手腕上帶著江詩丹頓的銀色鋼表。
側后方還站著位神色恭謹的黑衣男人,看著像保鏢,手里提了個高級水果籃,似乎是來探病的。
阮朝夕掃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等人走出來,她才踩著高跟鞋進去。
擦身而過時,余光瞟到男人似乎看了她一眼。
只當男人認出了她,她沒做多想,伸手按下關門鍵。
電梯門徐徐合上的瞬間,男人微微側身,眼神漫不經心在她面上一掃,直到合上的電梯門隔絕了他的目光。
男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轉頭問保鏢,“平常看娛樂新聞嗎?”
保鏢被問得一怔。
男人朝電梯方向看一眼,“剛才那個人,像不像阮朝夕?”
保鏢年紀不大,平常雖然不怎么關注娛樂圈的事,但阮朝夕他還是知道的,想了想在機場見過的廣告,他遲疑著點頭,“好像……有些像。”
年輕男人勾了勾唇角,抬步往前走去。
到了某間病房門口,他抬手敲門。
病房里,江宴躺在病床上,膝上攤著打開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是幾個清晰的監控視頻畫面。
左上角畫面中,有人逐漸走近,在病房門口停下。
他退出監控,剛合上電腦,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進來。”
病房門被推開。
江宴撩起眼皮,看一眼走進來的男人,不冷不熱喚一句,“二哥。”
江宣環視一圈病房。
沒有花,沒有果籃,看不出有人探望過的痕跡。
他不動聲色收回目光,朝江宴笑笑,走上前,神色關切,“感覺怎么樣?傷有沒有好一點。”
江宴“嗯”一聲,將筆記本電腦放到一旁的床頭柜上,“二哥找我有事嗎?”
江宣臉上笑意不變,“沒什么事,就是來看看你。”
他看一眼角落的椅子。
站在門口的保鏢會意,搬過來,在病床旁放好。
江宣坐下,吩咐保鏢,“你到外面等著吧。”
保鏢欲言又止地看一眼江宴,腳下遲疑,直到江宣的眼風再度掃來,神色一凜,應聲“是”,退了出去。
江宴臉色淡淡,“我很好,二哥費心了。”
“爺爺派陳伯來看過你了吧?爸本來也是要來看你的,只是我最近才接手文旅,好多事還要爸幫著出主意,他一時抽不出空來,你別放在心上。”
他受傷住院,江家人到現在為止,除了江宣,只來了個管家看他。
江宴嘴角弧度彎了彎,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不常笑,即便現在笑起來,眼睛里也依舊冷冷清清,瞳孔一片幽黑,像沒有情緒的怪物。
江宣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避開他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水果籃,溫和地笑,“我給你帶了些水果,想不想吃點什么?我給你削。”
“不麻煩二哥了。”
他道了這一句,便又閉嘴不語,病房里再度陷入沉默。
江宣自詡涵養再好,也有些坐不下去了,反正他來探病的目的已達到,雖然江宴不領情,但總有人會看在眼里。
笑笑,他起身,“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改日再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