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都這么說了,梁植只能訕訕一笑。送兩人都上了車,這才轉身,吩咐助理兩句,讓其他人都不用跟著了。
等到了包廂落座,跟在梁植身邊的,果然也只剩一名助理了。
程隱勾了勾唇角,意味不明地笑笑,打開了服務員遞來的菜單。
用餐過程中,程隱話不多,看得出餐桌禮儀很好,偶爾接兩句他的話,情緒顯得有些捉摸不透。
到現在為止,梁植還是沒有看透程隱。
他明明年紀比梁慕深還小,行事作風卻十分老辣,并且不按常理出牌,讓人根本猜不穿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派人仔細查過他的身世,卻是一無所獲。他能查到的就是那些,單親家庭,英國長大,跟江宴是大學校友,除此之外,查不到任何其他蛛絲馬跡。
也不知是他的身份被藏得太好,還是他根本就沒有隱藏什么。
思及此,不免神色復雜地打量了兩眼程隱。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或者是因為兩人年紀相仿用同在商場上浸淫過的緣故,程隱低著頭用餐的側臉,竟讓他覺得跟梁慕深有兩分相似。
自嘲地收回目光。
雖然梁慕深能力也不錯,但跟程隱比起來,還是差得遠了。
午餐接近尾聲,梁植給助理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去結賬。
程隱也沒同他客氣,反而看向自己的助理,吩咐他去外頭等著,說是有話要跟梁植單獨說。
等助理出去,包廂門重新合上,梁植看向程隱,眼里閃過一抹試探,,“不知程總想跟我說什么?”
程隱挑了挑眉梢,往椅背上一躺,拿起手邊的濕巾,慢條斯理擦了擦手,這才撩眼看向梁植,“聽說梁董最近在查我。”
梁植一愣,臉色有瞬間的僵硬。
他請的人都是干這種事的高手,怎么會被程隱察覺到的?
程隱冷笑一聲,“梁董想知道什么,大可以直接問我。”
畢竟是商人,梁植很快收斂好了多余的情緒,也跟著往椅背上一躺,露出點公式化的笑,“不瞞程總,你年紀輕輕,卻能白手起家把生意做到現在這規模,我實在是佩服,難免好奇什么樣的家庭才能教養出程總這樣的青年才俊。”
程隱嘴角那抹冷笑一直勾著,甚至,在梁植說完這番恭維的話時,他臉上的表情更冷了。
梁植暗自蹙眉,自己給自己遞了個臺階,“當然,這是程總的私事,程總要是覺得不方便也沒關系,是我冒昧了。”
程隱從西裝口袋里掏出煙和打火機來,也沒看梁植,兀自點燃一根,待吐出一圈白霧,他才撩眼看向梁植,冷冷開口,“我媽叫程思慧。”
梁植皺了皺眉。
他真正感興趣的,是他父親的身份,誰在乎他母親是誰叫什么?
程隱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挑了挑眉梢,眼中似有譏諷,“梁總對這個名字,似乎沒有什么印象?”
這下,梁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試探著看向程隱,“程總的母親,跟我認識?”
程隱冷笑一聲,又吐了口煙圈,收回目光繼續往下說,“我媽二十二歲,大學畢業那年,跟同學卻ktv慶祝,喝了點酒,因為酒量不行,從洗手間回去時走錯了包廂,被包廂里某個正在休息的大人物當成包廂服務員……”
他話還沒說完,梁植眼睛已經瞪得銅鈴大,看著程隱,一臉不可置信,甚至失手打翻了一旁的酒杯,紅酒從杯中流出來,流到他的西褲上,可是他像沒察覺似的,只驚駭地盯著一臉平靜的程隱,好像他是什么地獄來的惡鬼一般。
程思慧……
程思慧……
他想起來了。
他應該對這個名字有印象的。
那年他三十一歲,洪文君剛替他生下了梁慕深,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