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利狀況比去年有大幅度提升,他難免春風得意,便跟公司下屬一起出去慶祝了一番。
下屬知道他在家被洪文君管得嚴,特意給他安排了一個包廂休息,還說給他找了兩個水靈的大學生過來。
他喝多了酒,暈暈乎乎之際,聽到有人推開門進來了。以為是下屬給他找的姑娘,他又喝了點催情酒,直接就抱了上去。
盡管當時那姑娘百般掙扎,他卻根本沒在意,以為是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直到事畢,下屬找過來,他才知道自己搞錯了人。
后來事情是怎么發展的,他的記憶其實已經模糊了。只記得那女大學生似乎想要告她,但他那時財大氣粗,一個普通的學生怎么能告得倒他?好像后來女大學生一家求告無門,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這些年,他也從來沒再想起過這件事來。所以乍一聽到程思慧的名字,他沒有半點印象。
瞥見他失態的表情,程隱嘲諷一笑,“怎么,想起來了?”
梁植回神兩分,拿起一旁的毛巾胡亂擦了擦腿上的紅酒,盯著程隱一臉驚駭,聲音帶了些止不住的顫意,“你……你是程思慧的兒子?”
程思慧的兒子……來找他報仇來了?
程隱不置可否,吸了口煙,白白的煙霧在他眼前緩緩散開。那一瞬間,他好像又看到了一點梁慕深的影子。
等等……
他為什么會覺得程隱像梁慕深?
難道說……
腦海中突然浮上一個駭人的念頭,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程隱,好像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來。
程隱卻始終是那副譏諷的表情。
他定了定心神,“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恐怕早就忘了我媽這個人了吧,梁植。”不再是客套虛偽的梁總,他直呼他的名字,帶著濃濃的厭惡。
梁植定了定心神,“當年的事,我不是故意的,事情發生后,未表歉意,我也讓人給了你媽不少補償。”
他一開始的確是想跟人私了的,但是那一家人都十分固執,說什么都不要他的錢,堅持一定要告他。當然,最后因為沒有證據,他又買通了不少關系,他們最后反倒落了個人財兩空。
不過,這些事對梁思慧來說都不是什么好的回憶,她就算跟程隱提過,也不一定會提得那么詳細。
沒想到,程隱冷笑一聲,“我媽恨不得你去死,怎么會接受你的錢?”
看著他眼底不加任何掩飾的厭惡和憎恨,梁植突然間恍然大悟。
難怪近兩年世紀文化一直追著他們和華悅打。打華悅,是因為江宴和江家的關系,打他們,原來竟是因為這里頭還有這么一樁內情。
這么說來,nc注資的事,顯然也是他另一個報復自己的手段,就是為了入股環亞,最終把環亞從自己手里架空。
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迅速冷靜下來。
盯著程隱,他露出一點恰到好處的心痛與自責,“當年的事,的確是我不對,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道完歉,他突然話鋒一轉,“你媽有沒有跟你提過,你父親是誰?”
按照年份推算,程隱的年紀正好對得上,可是,正如他所說,他媽既然這么恨自己,為什么還會生下自己的孩子?
他想來想去,也只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媽對他恨之入骨,知道自己沒法報復得了他,所以生下了他的孩子,讓他們父子相殘。
說實話,如果能多一個程隱這樣有能力的兒子,對他來說,也不是不能接受。況且他現在已經跟洪文君離了婚,更加沒人能管得到他了。
見程隱不說話,他越發堅定了自己的猜想,臉上帶上點慈愛的表情,“你……是93年出生的,對嗎?”
程隱又是一聲冷笑,將煙頭在骨瓷碟中狠狠掐熄,眉眼間藏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