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五年冬,鎮東將軍詩文傳至中原,引起軒然大波。
少府孔融大為贊賞,各州名士隱士更是引為自身寫實之作。
荊州隆中
一處草廬中,數名青年才俊,聚坐與茅廬中,飲著熱酒品著詩文,閉幕凝思間,忽然主座那青年輕搖羽扇,搖頭晃腦,頗有感觸。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此詩文頗有些大隱者的韻文,若非從未聽過,我倒也要懷疑是否當真是那孫仲謀所作!”
“孔明卻是多慮了,那孫權一篇《鴨掌先生傳》也頗讓人津津樂道,兩篇文章神韻皆出自一人之手,若非他本人所為,何人能短時間內連做如此兩篇佳作!”
“州平所言之事,我倒也有聽聞,當日那孫權本不愿作文章,皆是張子布強求,才不得不作。其中突兀之處,卻實乃先有準備。”
當下,那俊逸青年面帶微笑,依舊輕搖羽扇,淡笑道“原以為袁曹戰官渡乃是今歲大事,卻不料這孫仲謀竟在這半年內吸引了最多的目光!”
“莫非孔明是對那孫仲謀起了興趣?”
“依我看,你徐元直怕才是動了心思的那人!”當下,那俊逸青年尚未開口,另一名文士已然出聲調笑道。
聞言,那徐元直也不與他見怪,只伸手指點幾下,搖頭輕笑起來,“我倒是還早些,只有一人,我以為或許會起心思的。”
他話說出口,另外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隨即,皆是嘴角擎起笑意,互相心領神會。
隨后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后,又各自舉起手中杯,對飲一口,談笑起其他事情。
與此同時,荊州鹿門山
榕樹下,老者與青年相對而坐,老者端坐案幾后,自斟自飲,青年恭敬跽坐,雙手撫著雙膝,默默低頭頓在那里,等候老者的開口。
良久,老者仰頭再飲一杯后,才緩聲道“都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外面的世道可沒有荊襄之地安寧,你之才學也還學再磨礪些時日。”
“小子明白,然而天下大勢不等人,此時若再不游歷,恐怕今后就沒有機會了。”
“你以為當今天下已到了乾坤勘定的時候?”
青年沒有立即回答他,良久,只默默搖起頭,凝重道“腳下的路要靠自己走!”
盯著他,老者眸中微微怔神,半晌,忽然咧嘴一笑,抬手揮一揮道“去吧!凡事從心!”
“小子謹記!”恭敬的俯首行禮,青年緩緩起身,拎起身旁的行囊,向鹿門山下緩緩走去。
看著青年漸漸遠去的背影,老者長長嘆了一口氣,按照去年的形勢推算,江東今年不應該升騰起如此大勢。
可是,江東終究還是強勢崛起了。
再次輕嘆一口氣,老者喃喃“也不知到底是順勢而起,還是逆天而行!”再嘆一息,“希望不會再有變數。”
說完,老者目光瞭望北邊隆中方向,久久無言。
江東、金陵
不管天下如何論說孫權的詩文,至少在金陵孫將軍之名,已經成為了整個江南百姓的信仰。
無論江東還是荊南,對孫權的感官又上升到一個新的階段。
江東由敬重孫權的英勇變成崇拜俊逸郎君的才學,坊間盛傳,孫鎮東容貌俊逸、氣度非凡,尤其一雙碧眸吟詩作賦時,仿佛能將人心勾走。
而真因為這些傳言,碧眸的孫鎮東已經成為了大多數,深閨姑娘們的腦海中臆想的情郎對象。
江南多才俊,孫郎世無雙。
老一輩大姑娘對于周郎的憧憬與幻想,都流轉給了新一輩的小姑娘。對于孫郎的感情,他們是認真的。
而此時,尚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江南數萬少女懷春對象的孫權,正在為堂下一眾糙漢子講授兵法。
孫氏據傳出自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