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肩甲被身后路人撞了一下后,青年只得抓緊行囊在人群中被推搡著前行。
胳膊被迫架舉著,青年左顧右盼,想呼喚周邊人停一停,可終究還是無濟于事。
人群中有青年、有中年,甚至還有些年歲不一的女子。
有的正值豆蔻年華,有的卻抹粉唇紅已然婦人,然而這些女子不管年歲長幼,明眸中竟都泛著一絲絲羞臊的韻味。
讓不清楚情況的那青年士子,直以為這些婦人要去私會情郎呢。
安奈住心中的好奇,青年隨著人流緩緩來到渡口,順著眾人的目光,他也遙望向了津渡處。
此時,津渡岸板上已經(jīng)站滿了人,兩側(cè)的木欄阻擋著民眾,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最大的港口停船處。
疑惑的看著周圍瘋狂的百姓,青年有些不解,輕輕向一旁同樣面露崇敬的儒服少年詢問道“不知渡口處是為何事?大家看起來都很是興奮?”
抬頭斜了他一眼,那少年嘁笑一聲,傲嬌道“聽閣下口音不是江東人吧?來自荊州?”
“郎君怎知?”面露詫異,青年有些錯愕,少年頗為健壯,一時間到讓青年有些刮目相看。
嘿嘿輕笑一聲嘛,那少年得意道“很簡單吶,不管你是江淮還是江東,今日之事,你不可能不知。可你還要詢問,那便只能是來自其他州郡,又乘坐舟船,那就是荊州了!”
驚異的看著面前的少年,青年也頗感意外,“郎君倒是心思細膩,不知出自哪家?”
“我?”少年目光瞧著他,悠的嘴角一咧,笑道“無名之輩,不足為先生知。”
“與少君相比,我當(dāng)真稱不上先生。”青年面上微笑,謙讓回敬。
斜睨他一眼,少年沒有再說話,而是踮起腳尖努力向口岸看去。
隨著少年的動作,青年也同時看去,只驚鴻一瞥,目光便陡然亮了幾分。渡口處,此時只有三人,一英武青年在一相仿年歲士子陪同下,正與一名俊逸青年說笑著。
那俊逸青年,遠遠看去便俊美非常,身材頃長又不失健碩,陽光中帶著幾分消散,盡管未身穿戰(zhàn)甲,也讓人可以想象到,此人披盔貫甲后的颯爽英姿。
眸光緊盯那俊逸青年,平凡青年自顧頷首,低聲感嘆“過不愧是昔年名揚江東的周郎!”
這一次,卻是輪到方才傲嬌的少年詫異了,扭頭看向身旁青年,疑惑詢問,“閣下認識周公瑾?”
“不認識!”微笑要有,青年卻是自信,“周郎美名盛傳江東,昔年便要百姓圍觀之景。觀那人樣貌,以及今日之盛況,如此俊逸青年除了周郎又能是誰?”
“那”聞聽青年此言,少年面露驚奇,張口便要再問,話到口中卻又停了下來。
瞄了他一眼,青年面露微笑,緩聲自顧道“少君可是想問我,是否才到與周公瑾交談的乃是何人?”
張了張嘴,少年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其實也不難。”青年再笑,“縱觀當(dāng)今天下,能讓周公瑾執(zhí)禮甚恭的人,除了今年名揚天下的孫將軍又能有誰?結(jié)合方才少君所言,若非孫將軍有何人可使這渡口如此擁擠!
孫將軍少年掌權(quán),能夠在旬月之間,穩(wěn)定江東,逆轉(zhuǎn)局勢。得江東民心者如此,果不愧為當(dāng)世第一俊杰。”
聞言,那少年瞄了遠處的孫權(quán),有些羨慕,隱隱又有些驕傲。
“只是因為周公瑾一人回歸便造成今日渡口邊這般擁擠的情況,可見其為民之心卻是一般。”
豁然扭頭盯著青年,少年眼眸微瞇,“先生的意思是孫將軍并不適合治理江東?”
“此事我無法品評,不過從眼下的情形來看,孫鎮(zhèn)東確實稍欠考慮。”
“孫將軍已經(jīng)被朝廷拜為征南將軍了!”少年聞言,再次面黑。
而青年卻并沒有注意,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