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當,又何須我來置喙。”
“哦?”面色悄然,周瑜露出疑惑,“不知士元看出了我家主公所做了哪些布置?”
“以公瑾守壽春,以孫賁守六安便是為了穩固江淮;以張子剛、桓伯緒,黃公覆、魏文長守荊州,以穩固荊南;至于江東六郡,已然為孫氏根基,此番君侯又領程普、韓當等諸將屯駐金陵。
四方一旦有異動,憑借江船便利,旬日便可抵達,所以江南看似危機,卻也在掌控之中。只要隱患爆發時,穩扎穩打,當不會出現大變故。
至于這其中最大的變故,我以為當屬曹操與陳登!”
碧眸閃爍光芒,孫權與周瑜默默對視一眼,隨即盡皆看向龐統。
“士元此言倒是有些令人意外,那曹操插手我倒是可以理解,至于這陳元龍,不知變故從何而來?”
看向孫權,龐統也不矯情,直接道“如先前所言,陳元龍若是病故,廣陵必然騷亂。”
眸光瞬間凝然,孫權盯著龐統,沉聲道“士元的意思是,元龍很可能在開春之后意外病故?”
“有何不可?”淡然反問,龐統嘴角露笑,“將軍可以打算讓劉元穎意外病故,難道就陳元龍就不行?”
面色訕訕,孫權輕咳一聲與周瑜對視一眼,使劉馥突然暴病身亡確實是他們之前的想法之一。
當下,孫權也沒有糾結此事,而是直言道“陳登當年也算是傾向于曹操的,若曹操如此做其不讓天下士人寒心?”
“君侯卻是仁心。當初曹操無暇顧及江南時,拜將軍為鎮東將軍,便是有舍棄廣陵與徐州的意思。如今廣陵已為將軍治下,陳元龍再難為曹操效力,那他以喘疾之身突然病死,豈不是再正常不過?”
眸光凝重,孫權心下衡量,若是從曹操的角度而言,陳登的暴病而亡確實能給孫權造成不小的麻煩。
畢竟陳氏在廣陵的根基極深,若惹怒了廣陵當地百姓,說不定才納入江東版圖不久的廣陵就會再次脫離江東,回到徐州刺史部。
面色有些難堪,沉默良久,孫權看向周瑜,簡單緩緩頷首。時下也明白他恐怕也被龐統說服了。
“不知士元,對此事可有何破解之法?”
“其實很簡單!”龐統輕笑,自信道“陳登為廣陵太守時,其功曹為陳矯,頗為干練,諸郡事也多由他處理,而今陳登病篤,若將軍以此為由,召陳登來金陵養病,以其弟陳應為廣陵太守。或許還可幫助君侯戍守廣陵北御強敵也說不定!”
“陳應!”面露恍然,孫權差點將他忘了,當初從廣陵回來的時候,他可是帶上了陳登之子陳肅和陳應的,當下,孫權連忙向外呼道“來人,往軍中召陳應來將軍府見我!”
外間侍從唱了喏后,便匆匆離去。
而此時,孫權又看向龐統,再次詢問道“方才士元也曾提到,江淮變故,不知汝以為會有何變故?”
“此事當由公瑾來闡言頗為妥當!”龐統也非不知變通之人,作為新人在將軍府,還是要低調一點,尤其是面對周公瑾的時候。
“險些忘了,公瑾此番回來,正是與我商議江淮之事,如今士元也在,不如就說一說吧!”
聞言,一旁的龐統默默端起案上茶湯輕輕呷了一口,孫權這句話,其實言者無心,聞者有意的。在龐統看來,這是孫權對他的這個新人的一種信任。
或許,方才孫權所言的欣賞,真的不是口頭說說而已。
瞄了眼龐統,再看看孫權,周瑜沒有多言,而是稍微醞釀了一下后,向孫權拱手輕緩道“其實此番瑜返回金陵也是有與主公商議的意思。
自從十月官渡之戰結束后,曹操對于江淮的插手愈發頻繁。先以朝廷的命令遣我以平虜將軍的身份,率兵剿除汝南潛藏的黃巾賊眾。我以漢制郡兵不能跨州拒絕后,朝廷直接發了一道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