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
勒令我進攻汝南,于是我便抱著練兵的心態(tài),率領呂蒙、陳策等人兵入汝南,然而汝南中黃巾余孽甚眾,倉促間根本難以剿除,若不是冬日不利作戰(zhàn),恐怕我江淮兵馬要一直耗在那里。”
眸光凝重,周瑜麾下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江淮精兵,孫權當然知道。這也是他先前交代孫權去做的,江淮間民風彪悍,豪俠眾多,勇士也不少。
孫權便讓周瑜以拱衛(wèi)江淮諸郡縣為名,大肆招攏兵卒,然后嚴加訓練,成為淮河屏障。周瑜也向他匯報過,如今他手下精銳兵卒一萬兩千人。
輔助芍坡屯田的鄉(xiāng)民有數(shù)萬壯勇,這些都是周瑜收攏而來的漢子。平常用來以工代賑,建設開墾江淮荒廢的土地,戰(zhàn)事稍微訓練也能轉化成兵卒。
這也是合肥方面,劉馥的所用的方略。
然而合肥孤城,并沒有壽春周瑜可以調(diào)動整個江淮資源的優(yōu)勢。所以,合肥方面,民壯聚集并不多,只能勉強維持溫飽,但合肥的州學確實興起的不錯,隱隱有江淮第一學府。
力壓金陵學府的勢頭,然而終究還是缺乏整體資源的支撐,盡管劉馥人脈寬厚,但久而久之,還是會被金陵壓下去的。
“如此說來,其實公瑾在汝南征剿黃巾之事上花費了許多時間?”面色陰沉,孫權眼眸微瞇。
此事周瑜其實與他說過,只是當時丹陽山越作亂又荊州大戰(zhàn),他便沒放在心上。如今再看來,這曹操當真是打的一手政治好牌。
充分利用自己手上的政治優(yōu)勢,以大名義壓迫周瑜。彼時孫權正在荊州酣戰(zhàn),周瑜定然不能與曹操翻臉,所以只能奉朝廷之名,率兵入汝南。
然而這卻留給了劉馥在江淮暗中齷齪的機會,難怪周瑜多次書信言到劉馥勾連江淮士人之事,原來問題出在這里。
此刻,孫權才悄然警覺,在無形間他已經(jīng)被曹操暗算上了。
深吸一口氣,孫權此刻也不得不欽佩曹操謀士團的強大,戰(zhàn)爭機器運轉的情況下,能夠迅速做出下一步戰(zhàn)略部署,影響后續(xù)的戰(zhàn)事擴張。
“曹孟德能夠擊敗袁紹,果然是有底蘊的。”兀自感慨一句,孫權也并不糾結,而是看向周瑜繼續(xù)微笑問道“那公瑾在壽春可還發(fā)現(xiàn)了其他事情?”
“其實江淮之間隱患也并不算大,劉元穎即使聯(lián)系了江淮所有豪族,但沒有兵權他們也很難掀起什么大風浪。甚至說句狂悖的話,我周瑜在江淮也不是沒有底蘊的!”
“哈哈哈!好!公瑾有此豪氣,我心中已然大定!”
“只是有一事我不得不提。”面色逐漸凝重,周瑜憂心忡忡,道“今冬我從汝南退兵之時,曾有麾下軍卒稟報,瞧見過劉子大旗!”
“劉備?”
默默頷首,周瑜神情暗沉,“極有可能是劉玄德,去歲他也曾奉袁紹之命,聯(lián)合汝南劉辟抄掠許昌以南諸縣,只是被曹仁騎兵擊潰。而今再來想必不會河北的可能性極大!”
“如此說來確實是這樣!”碧眸微瞇,劉備在汝南攪局這件事孫權自然記得,這之后便是他進入荊州為劉表駐守新野,結交荊州名士拓展人脈的八年。
演繹上描述的劉備在三顧茅廬之前是屢戰(zhàn)屢敗的,然而真正能麾下聚攏數(shù)名猛將,借黃巾之亂而崛起,多年戰(zhàn)斗縱橫中原多年而不亡的玄德公,又豈是易相與之輩!
悄然傾吐一口濁氣,孫權凝聲喟嘆“劉玄德此人不易相與!”
“此人闖蕩中原多年,麾下文武齊備,若扎個汝南攪動風云,著實難以應付。而且他與陳元龍有舊,若向東被君侯而來,留與不留確實很棘手的事。”當下,龐統(tǒng)也悄然感嘆道。
瞄了他一眼,孫權其實沒說出來,若有機會遇到劉備,他說不定真會弄死他。
這樣的人存在,會極度威脅到他們這些心黑手狠之人的名望。歷史上曹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