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塵掃了一眼慈心。
她在倒飛出去時,摔出一個布袋。
蘇輕塵徑直朝外面跑去,雖有些踉蹌,但速度極快。
出去前除了拿了慈心掉下來的布袋,還順手提起了兩把短刀帶在身上。
這兩把短刀本是他家的家傳武器,名喚水紋麟角刀。雙尖雙刃,能刺能砍,形似麟角。
柳絲一直躲在一旁,被嚇得坐在地上。
這一切說起來挺長,其實皆在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當一切結束后,她才反應過來。
“小姐,小姐,”柳絲趕忙過去攙扶江夏之,帶著哭腔叫道,“您沒事吧?”
“我沒事,柳絲。”江夏之心神不屬地說道。
“小姐,慈心她……死了。”柳絲驟逢大變,不知所措地說道,“姑爺……他跑了,要不要叫人去追啊?”
“不必了。”江夏之嘆氣道,不知道是要解釋給柳絲聽,還是要說服自己,“他本身就中了容冬寒絳這種奇毒,就算逃了出去,又能如何?”
“哦。那慈心……”柳絲有些不敢看慈心死不瞑目的有些恐怖的模樣。
“對外就說得了急病暴斃。對神宮來人,就說是蘇輕塵將其殺害。還有,你去叫人來處理一下尸體。”江夏之不加思索地隨口說道,并不覺得這樣會有什么不妥。
畢竟對于這個忘情道宮安插進來,名為貼身護衛實為耳目的丫環,自己是沒有好感的。
甚至方才慈心以保護她為借口,欲擊殺蘇輕塵的情況還歷歷在目。
“是,小姐。”柳絲自然明白。
江夏之卻一直思索,蘇輕塵自成婚以來有沒有什么變化。好像是比以前更為沉默了。
雖然終日修煉,但因為天生只通一個玄宮,實在天資有限。
修煉多年始終停留在凡境五層的修為,多年未有寸進。
想必終生進階元境無望。
但是從方才的那一掌之力所看,最起碼有凡境八層的修為。
更離譜的是,那種臨敵應變之機,一往無前之勢,仿佛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滯的情況是怎么產生的?
當然,最讓江夏之感覺可怕的是他的心機。
他以言語刺激自己動手,已經是考慮到了慈心肯定會出手。
而且后面故意露出的釋然、解脫的眼神就是充分考慮了她平時的性格因為身為江家的大小姐,觀察力是非常細致入微的。
當她觀察到他那種釋然的眼神時,肯定會心有疑慮。
當時他雙手被搏,又要借助慈心之力弄斷鐵鏈之時,當然便無法阻擋另一邊的攻擊。
所以恰到好處的眼神讓觀察入微的江夏之想殺他時有了遲疑。
想通了此中關節,江夏之突然對這個入贅的“夫君”產生了陌生感。
方才真的是他嗎?
……
蘇輕塵奔出地牢的時候,外面炫目的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
他來不及感嘆什么自由的珍貴,迅速提起雙刀,按照記憶碎片中的印象,跳出高墻,向西奔去。
就在蘇輕塵跳出高墻的瞬間,一個身穿青袍的年輕修士從旁邊一棟房子的陰影中閃身而出。
“中了我神宮的寒毒,竟能殺了慈心那個浪蹄子,有趣。”年輕修士握了握劍柄,“不過逃的時候卻是心率極快,雙手發抖。難道是第一次殺人?”
“不過這鼠輩可是東方陌長老指名要殺人的啊,上天待我林浚不薄,讓我撿到這種立功的機會。”
說完,竟不慌不忙地從儲物玉佩中拿出一個簿本,一筆一劃在上面寫上一行蠅頭小字
東方長老點名要做掉之人蘇輕塵。
寫完之后,不慌不忙地將簿本放回儲物玉佩。
然后,一陣風起,只見人影閃動,林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