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看見外面的景象,回去一五一十地報給了楚昭儀。她雖然對寧貴妃沒有惡意,但楚昭儀畢竟還是她的主子,并且對她相當好。那日馬車的事件,她也是親身經歷,自是知道這種事情無論發生在哪個女人身上,都沒有人能受得了。后來又有皇上書房審問一事,鬧得太過于難看,任誰也無法再相安無事做好朋友。所以,她是有些同情楚昭儀的。
初晴的話音落下許久,楚昭儀繡花的手還是沒停下。等到一朵花初成樣子,楚昭儀才希冀地看著初晴問,“你說陛下他會喜歡嗎?”
初晴湊上去捧著仔細看,“陛下說過最喜歡海棠,娘娘繡的又是如此活靈活現,陛下收到后自會愛不釋手。”
楚昭儀聽聞后,很是滿意,又忘我地繡起來。
“娘娘,寧貴妃那兒?”
楚昭儀的手停下,不知是嫉妒還是惋惜,“她那孩子長久不了。”
兩日后。空前絕后的典禮。萬人的儀仗分立在道路兩旁,皇親國戚,朝中百臣站了幾排,氣氛莊嚴肅穆,沒人敢亂動。
維護典禮的將軍,李詢瑾沒選擇沈懷玨,也沒選邵常楓,而是選用了另一個有勇有謀的將士。他不會允許典禮出現一丁點的差錯,也不會允許邵甘棠賣給沈家這個面子。甘棠早就猜到了會是這個情況,所以看到結果的時候也不甚意外。
前來朝拜的國家是北淵,說是朝拜,不過是送個質子。北淵多山,土壤貧瘠,地勢復雜。常常要靠周邊國家的資助和幫扶。而甘棠他們所在的云瑯,地大物博,是北淵首選的依附對象。所以此番典禮,便是要迎接那送來的質子。
質子上前對著李詢瑾行禮,“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皇上,臣這次遠道而來,家夫特意挑選了一些禮物,囑托我一定要帶給貴國。吾國地小,沒有什么特別的奇珍異寶,還望您可以笑納。”說完便吩咐隨從打開了隨行的箱子。
那箱子里都是一等一的稀罕物件,即使是云瑯也難得一見。
甘棠瞧見那質子不過十五六,明明是一副稚嫩模樣,但卻給人很硬朗的感覺,猶如萬里晴空的太陽,刺眼奪目。而且年紀輕輕,不卑不亢,盡顯大家風度。北淵國雖小,但這對后代的培養倒是令人佩服。
“令尊著實有心,有機會一定要替我謝過。”
“是。”
“入宴吧。”
說著眾人便隨著李詢瑾離去。甘棠也轉了身,卻發現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南梔不見了。這丫頭去哪了?正疑惑著,眾人都走遠了。
甘棠只得吩咐了身邊一個侍衛去尋,自己跟上了人群。
等到晚宴散去,甘棠才瞧見南梔。
“你去哪了?”
南梔支支吾吾,“就是肚子有點不舒服。”
甘棠見她不愿意吐露實情,也沒再繼續追問。
等到把甘棠送回去以后,南梔靠著令牌偷偷摸摸出了宮。找了一家玉器店,從懷里掏出一個手帕來,打開才知道那手帕里包著一塊碎成兩半的玉。
南梔著急地問那老板,“能修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