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嫻貴妃閉上眼睛,隔絕外面的一切,她已經無力逃離。
一群奴才在皇帝面前不敢造次,盡管那地上的珍珠極盡魅力地誘惑著他們。
但不敢造次并不代表沒有膽大的人。
其中有人小心翼翼地拿眼瞟著先帝,觀察著他的臉色。那人心中暗暗打鼓,想了一會兒,大著膽子上前進言,“陛下,您看這妖怪的眼淚竟然能產珍珠,那不如我們把她關起來,讓她一直……?”他沒有把話說完,可在場的人都懂了。
先帝轉身兇狠瞪了他一眼,那人立馬跪在地上求饒,“陛下,奴才不敢。”
他不屑看見如此窩囊軟弱卻貪財的人,冷著聲線命令,說出的話不容置喙,“先把她給朕綁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議。”
“是。”
一行人,綁著她又連夜回到了上京。
為了不至于擾亂人心,這事壓著沒又宣傳,很多人都還不知道,可這很多人里,絕然不包括皇后。
知道此事后,她又驚又喜地站了起來,“你的話當真?”
那日跟在李詢瑾身邊的宮女回,“千真萬確。”長得一副尖酸刻薄相,連說話都賊眉鼠眼。
“我以為她是個對手,沒想到我還沒出手,她倒自己先暴露身份了。”蠢得太好了,真是老天爺可憐他們母子,讓她能夠兵不血刃地解決一個強有力的對手。不過若是早知道那嫻貴妃那么蠢,她早就采取手段了,以前她竟然還傻著不敢動她。
想到這里,又莫名覺得有些悔恨。她要是早日抓準時機,李詢玦估計都不會生下來。
如若生不下子嗣,就算皇帝把她寵到天上又如何,未來的江山還不是他們娘倆的。
“那李詢玦呢?也被抓住了嗎?”
宮女猶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回答,“這倒沒有。”
“沒有?怎么會沒有?”
“陛下也是因為找不見李詢玦了才動身前往的別苑,雖然已經加派了人馬,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像從人世間蒸發了一樣。”
“人間蒸發?”皇后玩味地念著這幾個字,“你覺得可能嗎?”
宮女討好地笑著,“那肯定是不可能,一定是嫻貴妃把他藏在哪了,我們一時沒找到而已。”
皇后突然探詢地看著她,臉色陰沉。
“怎么了娘娘?”宮女滿臉疑惑,下意識地想退。
可皇后沒給她退的機會,直接揚手給了一巴掌過去,“那個賤人再也不是嫻貴妃了,注意你的措辭。”
宮女捂著臉,抽抽嗒嗒地答,“是。”不知是害怕還是疼痛。
“滾下去吧。”
“是。”
皇帝來到關押著亦雙的籠子前,俯著身子問她,“吾兒在哪里?”
她并不應答。
皇帝皺了眉,“回答朕,吾兒在哪里?”他似乎已經接受了面前的人是亦雙的事實,所以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問他的兒子。
“死了。”
“什么?”
“是我。”
短短四個字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為何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