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原因，如此想，便如此做了。”

“你就是個瘋子！”

“你可以這么認為。”

說完，先帝像是被氣急了，轉身離開。

阿清等到無人后，偷悄悄地溜了出來，“公主，您看。”他手中拿著她的那顆鮫珠。

“怎么在你這里？玦兒呢？”

“您放心，臣已經把他安排好了，他現在在長老那里，有長老靈丹庇護，所以不怕水族生活。我是來救您出去的。”他邊說，邊用力開著嫻貴妃身上的鐵鎖。

“長老愿意給嗎？”

“嗯嗯，他已經不生您的氣了。”當初她執意要留在皇宮里陪皇帝，長老卻希望她可以找個平凡普通的人家，兩個人因為這件事有過爭執。

可是，阿清還未解開，就又有人來了。

“喲，我當是誰，這不是我的好妹妹嗎？”皇后用手帕掩著口鼻，陰陽怪氣地嘲諷。

旁邊的暗衛出現，奪走了阿清手里的鮫珠。眼看著就要被摧毀，阿清沖出去爭奪，鮫珠掉落，阿清卻被另一個暗衛刺中，受了傷。

掉落的鮫珠滾落到嫻貴妃面前，她拼盡最后一絲氣力，扔給阿清，“快走。”

阿清帶著鮫珠瞬間消失在眾人面前。

皇后走過來，一只腳踩在她的臉上，“你太蠢了。”

她已經用完了全部的力氣，也不想再和這群人耗下去，再多待一瞬都是對她的懲罰，懲罰她的愚蠢與自以為是。一晚上，并沒有多長時間，她卻感覺好像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經歷完了一生。她太累了，太累了。

不過眨眼功夫，她的身體就化作了一灘水，永遠地消失在了天地間。

皇后看著地上的水，又狠狠地踩了幾腳，才心滿意足地離去，“我們走。”

人總要為自己的缺點付出點什么。

于是那年春天，李詢玦死了，嫻貴妃死了。

祝修澤平靜地吐完最后一個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可那股郁氣還是在心口堵著，怎么也消散不了。

“如果當時，她選擇帶我一起走，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回到那個人的身邊，結局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甘棠上前抱住他，像哄小孩兒一樣地拍著他的背，“這是亦雙娘娘的選擇，我們沒有辦法去評價其是好是壞。我想，如果她當時選擇帶你走，她也會后悔當時為什么沒有努力一把，留下先帝身邊。盡管現在的結局仍舊是悔恨，可我相信，她在選擇死亡前留在先帝身邊的那一瞬間，是無比幸福的。如果是我，我也一定要死在我心愛的人懷里。我知道，這樣的選擇對你來說意味著絕對的不公平，他們自私地只考慮著自己的愛情。可是你想，若不是這樣，我們怎么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見面？怎么會有那樣的回憶？過去的事情，我們已經無法改變，所以不必悔恨，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祝修澤將她摟在懷里。他明白她說的一切，可是，就是放不下。

“所以你所說的奪回屬于你的東西，是這個意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