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就重新包扎好了。甘棠的手藝確實比小誠子的好太多,包出來的模樣很漂亮。
李詢瑾看著那包扎好的手,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口有些幸福沉甸甸地往下墜,“行了,別忙了,早點休息吧。”
甘棠洗好手,擦著手帕應答,“就來。”
李詢瑾怎么也沒想到,這個被太后當作棋子的一步,竟然是他和她相處的最溫馨的時光。
甘棠安頓好一切,然后從他的腳下爬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和他背對著入睡。
不過多久,兩人就都進入了夢鄉。
翌日,李詢瑾照常上早朝,白天在御書房里批奏折,甘棠看書,彈琴,消磨時光。
本應該是沉靜的日子,卻不承想,人不請客客自來。
楚昭儀邁進長寧殿大門的那一剎,別說甘棠,就連楚昭儀也該是一陣恍惚。兩個已經撕破臉,徹底鬧翻的人還有什么好聊的,好見的。更何況是兩個徹底斷絕交情的女人。
跟在楚昭儀身邊的公公,自打她進院子就開始喊,“楚昭儀駕到。”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來了一樣。
南梔正坐在書案旁磨墨,實在不想搭理她們,可礙于禮法,又不得不起身迎接,著實令人苦惱。
“奴婢參見昭儀。”
“妾身見過昭儀。”
楚昭儀拿捏足了做派,才緩緩出音,“起來吧。”
“妾身未曾料到昭儀會來,所以有失遠迎,失了禮數,還望昭儀如此寬容大度之人,多多包涵。”
楚昭儀擺擺手自己坐下,像極了主人,而甘棠和南梔不過是立在旁邊的兩個婢女一樣,“你我有何需說這些客氣話,相互幫助不是應該的嗎?”
甘棠微笑。相互幫助什么?相互幫助著鍛煉各自的氣量嗎?
“昭儀娘娘所言極是,你我確實應該互相幫助。”既然她都說了互相,那她又豈敢讓昭儀一人忙亂,“南梔,去給昭儀泡杯花茶。”說著朝她使了個眼色。
南梔立馬心領神會,“是。”
甘棠轉身又對楚昭儀解釋,“這花茶是陛下前一陣子賞的,妾身覺得還算清新濃郁,不知昭儀是否喜歡。”
沈懷瑜聽懂甘棠的畫外音,不就是吹噓是李詢瑾拿來給她的么,可他無情無義,她又何必一直糾結著放在心上,但嘴上說著不在意,心里多少有點芥蒂。
“哦?是嗎?那我可要好好嘗嘗。”
不一會,南梔就泡好了茶,端過來給楚昭儀。楚昭儀喝了一口后,放下,“本宮今日前來,是有一事。”
“昭儀所為何事啊?”
楚昭儀虛偽地笑了笑,“當然是來看看我的好妹妹過的怎么樣啊。”
“托娘娘的福,妾身過得還算可以。”
“陛下夜夜來這里,你自己的身體一定要注意啊。”這已經不是一個昭儀該說的話。
甘棠聽來也覺得有些羞憤,她怎么可以將這些事情光明正大地講出來,笑容僵在臉上不上不下,“多謝娘娘掛念。”
“不必客氣,做姐姐的心疼妹妹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