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慕秋院臥房,柳含煙望著葉已姍,輕聲道:
“姍姨,今日的兇徒是蕭莊的人,其中一位是香靈的相公。并且是主兇。”
“啥?”葉已姍吃驚不小,“你跟她相公有接觸?”
含煙便把在驚鵬客棧遇上香靈相公拿香靈做賭注的事說了。
“此事陌塵大略提過,我也沒深究。
只是他蒙著面你何以那般肯定?”
“姍姨不知,含煙聽過的聲音是過耳不忘的。
在驚鵬客棧,含煙聽過他的聲音。
雖只是淡淡的一句,卻清晰留存在含煙的腦子里了。
況且那體形,與其相公也完全吻合。
加之,事發之時,香靈神情可疑。
諸種證據一同指向了他,鐵定是他無疑。
沒準此事還是里應外合,怎么就那么巧呢?——”
葉已姍拍拍含煙,慈祥地道:
“含煙,你好生休息。有什么需要就直管提,別跟姍姨見外。此處就是你的家了?!?
接著又道:“我且先去了,我得去把這白眼狼給辦了!”
葉已姍起身要走,卻被含煙喚住:“姍姨——”
葉已姍回過頭,見柳含煙明眸中淚光乍現,
便又上前摸了摸含煙額頭,溫柔地道:
“怎么了?似乎沒發燒,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瞧瞧?”
誰知柳含煙的淚水竟是如泉般涌出,她一面擦淚一面誠摯地說:
“含煙沒事,含煙只是覺著好開心!謝謝姍姨!”
葉已姍出了慕秋院,迎面碰上蕭陌塵。
已姍:“夢寒,搶匪有線索了?!?
夢寒:“是誰?”
已姍:“含煙說全是蕭莊的。其中一人是香靈的相公?!?
夢寒:“哦?”蕭陌塵,“他可是蒙面的啊。”
已姍:“含煙對聲音,過耳不忘?!?
夢寒:“這丫頭的本事可真多?!?
已姍:“真是好姑娘啊,芷蘭都跟我說了,是她救下芷蘭和雅塵的。
明明那么柔弱,卻能直面一大幫持刀的劫匪——”
“姍姨,陌塵明白?!?
蕭陌塵緩步邁進慕秋院的廳堂,輕叩了一下臥房門。
“進!”
蕭陌塵入得房來,先把手放在柳含煙的額頭試試體溫:
“似乎不燙?!?
這才挨床邊坐下,眸光甚是柔和地打量含煙。
含煙身著白色棉質里衫,如墨的長發濕漉漉的,緊致地披在香肩。
面龐清麗非常,水樣的眸子閃著智慧的靈光。
便是不著鉛華,不飾珠釵,也自風華絕代。
柳含煙見他凝眸多時,便以為他會夸自己模樣什么的。
誰知陌塵放出的話竟是:
“陌塵可不敢惹你了!”
“啥?”含煙作懵圈狀。
“你那小身板可不簡單,敢只身智斗持刀搶匪,如此膽氣,陌塵如何敢惹?”
柳含煙不作回答,卻在枕頭下摸索出一紙券,伸手遞給陌塵。
“啥?”陌塵不解。
“彌補你的財產損失,三千兩銀兩?!?
蕭陌塵不接票據,雙手把柳含煙的手握住,低頭輕輕一吻。
柳含煙手上一麻,但手卻未動,只呆呆地瞧著陌塵。
蕭陌塵深眸直視含煙道:
“傻丫頭,為何要跟陌塵如此見外?
你可知當時陌塵有多驚駭嗎?
三千兩換回了你,陌塵是賺大了!
若能與你相守,莫說三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