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蓮花見下棋者與觀棋者均已落座,正要合上貴賓室的門,卻見碧荷匆匆趕來。
“稍等,”碧荷對鐵蓮花道,“鐵姑娘,能讓咱家姑娘出來一下么,來了位客人?!?
蕭雅塵聞言到門口問:“何事?”
碧荷神色慌張:“賈公子來找您下棋,就在咱們房里?!?
蕭雅塵不慌不忙:“告訴他雅塵今日沒空。讓他先回府。”
碧荷問:“倘若他不回呢?”
蕭雅塵道:“自然是讓他先候著!待本姑娘觀棋終了再作安排。”
碧荷遲疑:“奴婢怎么辦?”
蕭雅塵指給她一條生路:“如能將他趕走,你就不用考慮怎么辦的事了。去吧,棋沒完別再來煩我!”
夏聞捷看看葉已姍和鐵遠志,朗聲道:“道生與葉姑娘的對局按比賽規(guī)則操作,分先行棋,行棋不語,落子無悔,倘若行棋中運子有悖行棋規(guī)則,直接判負。首局葉姑娘先行,而后交換先后手。二位對此可有異議?”
“無異議!”葉已姍、鐵遠志異口同聲應(yīng)道。
“二位準備就緒,就請葉姑娘開棋吧。”夏聞捷道。
眾人將眸光投向葉已姍。
葉已姍脂粉薄施,眸光清亮,著裝雅致,肅然端坐,纖白手指運子迅捷。
面對桔國一流的男棋手,她毫不示弱,走了最強硬的起炮局,與鐵遠志大斗桔國流行布局——中炮過河車對屏風馬平炮兌車。
開局第七回合,雙方便兌掉一車,此后又陸續(xù)兌掉兩枚大子。經(jīng)一番子力調(diào)度,鐵遠志黑棋車馬炮開始在紅方帥營挑起事端。葉已姍毫不示弱,一車一炮在前線沖鋒陷陣,另一炮遙相呼應(yīng)。
黑棋兵種優(yōu)勢明顯,但黑棋將位不安,士象殘破。
黑棋雖有攻勢,卻因后防的不穩(wěn)固始終無法做到放手一搏。
紅棋兵種略差,但紅棋對黑棋將營的打擊一刻也不曾停歇。
柳含煙、蕭陌塵,蕭雅塵均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棋盤,而韓承旭的深眸在觀棋間歇卻有意無意落在葉已姍端麗的面龐。棋盤上已是炮火連天硝煙彌漫,而葉已姍面上卻是不見波瀾風輕云淡。
行到殘局,葉已姍大膽棄子取勢,利用中炮將黑棋一馬一炮拴在中路,再利用小兵過河逼死黑馬。
“在下輸了?!辫F遠志見大勢已去不得不認負。
夏聞捷道:“第一局:葉已姍紅先勝鐵道生。”
見葉已姍旗開得勝,葉已姍身側(cè)的蕭雅塵不禁展顏一笑,她暗自觀察一眾人等的表情,發(fā)覺鐵能譜鐵遠志與鐵蓮花面上失意情緒明顯,而蕭陌塵、柳含煙、葉已姍、韓承旭的面上卻不見喜色。
在蕭雅塵房里,凌風端坐在木椅上,冷眼環(huán)顧四周,眉宇間自帶三分王者之氣。
碧荷面對眼前的氣質(zhì)小生,莫說她無法狠下心來將凌風趕走,就連讓她正常行事說話也有相當難度。
碧荷的小心臟狂跳不已,手腳不知如何擺放,說話也不利索了……
“公子……您隨便坐……您……隨便瞧……”可憐的碧荷已陷入嚴重的語言障礙。
凌風:“你姑娘平常都做什么?”
碧荷:“下下象棋練練劍,玩玩飛刀寫寫字?!?
“寫字?她會寫什么字?”凌風眼前一亮,“給本公子瞧瞧她的墨寶!可有現(xiàn)成的?”
碧荷低聲道:“容奴婢找找?!?
碧荷從柜子里抽出一張宣紙,恭敬遞給凌風:“姑娘今兒午間寫的,公子您請看?!?
凌風展開宣紙,被宣紙上的草書字跡“月明今古同”驚到了:“她可真是天才!這是小雅塵的手跡?她能將草書發(fā)揮得如此淋漓盡致?怎么看起來象我?guī)熃愕墓P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