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煙與冷香行至酒樓門口,見冷香頻頻回頭看高臺,便道:“冷香,你近日棋興濃了不少呢,你去聽二公子說棋吧,我自個兒回去就行,沒幾步路呢。”
冷香聞言大喜:“姑娘上樓可仔細(xì)了,小心別摔著了。”
柳含煙道:“行了,我沒那么弱不禁風(fēng)。這幾步路還能出什么差子?快去,錯過聽棋就不好了。”
柳含煙行至二樓,卻見月娥在門口候著,喜出望外:“月娥姐姐好,翰寧來了?”
月娥抱拳:“柳姑娘好!小姑娘讓奴婢來請姑娘去王爺處玩。”
柳含煙立時拒絕:“王府,本姑娘可不去。你跟雅塵說,讓她趕緊回來,她在外過夜讓姍姨好生掛念。”
月娥溫言道:“小王爺想柳姑娘了,想請柳姑娘前去敘舊。”
柳含煙正色道:“這翰寧好生奇怪,想我了來看我就行,他又不是不知本姑娘不愿去王府。”
月娥不覺頭皮發(fā)脹,她揉揉太陽穴,索性攤牌,桔國功夫第一人用世間最平和的語氣道:“小王爺說了,請您務(wù)必隨月娥去一趟。月娥不想跟姑娘動手。”
美麗動人的柳含煙聽了武林至尊月娥這番語氣極為平常的威脅,沒有震驚,沒有恐懼,沒有喊叫,只是默然半晌,溫和地道:“本姑娘跟你走。”
月娥伸手將柳含煙挽住:“讓月娥攙著姑娘吧。”
柳含煙由她攙著,輕聲細(xì)語道:“未必本姑娘會跑了不成?本姑娘跑了小雅塵怎么辦?”
月娥訕笑:“姑娘多心了,您看起來甚是嬌弱,讓月娥不由得想扶著姑娘。”
二人下樓到廣場上,柳含煙掀眸癡迷地瞧瞧臺上某個風(fēng)華傾世的棋客,依依不舍地離開。
月娥領(lǐng)含煙上了一輛馬車,從兜里掏出一塊黑布對柳姑娘道:“久聞姑娘記憶力超凡,小王爺特意吩咐得將姑娘的雙眼蒙上方可前往,得罪之處,還望姑娘恕罪。”
柳含煙道:“依你便是。”
柳含煙被蒙上黑布,車夫策馬前行。馬車在馬路上先往東行,后又繞路轉(zhuǎn)了一圈,再往西行。柳含煙明白車夫是干擾她對方向的判定,心里暗自發(fā)笑,嘴上卻并不點破。
“姑娘棋力卓絕,生的又這般好看,最難得心性還如此平和,難怪讓小王爺這般惦念!”月娥對柳含煙的奉承一則想減輕強(qiáng)行帶走柳含煙的負(fù)疚感,二則想干擾柳含煙對行路方向的感知;三則緩和二人沉默所致的尷尬氣氛。
……
“……縱觀全局,柳姑娘審局精準(zhǔn),行棋嚴(yán)謹(jǐn),殺伐果斷,顯示了非凡的綜合實力……下一局有請笑凡兄為列位點評一一”皇家酒樓外廣場高臺上,氣度不凡的蕭陌塵點評棋局娓娓道來,夸意中人夸得相當(dāng)順溜……
“姑娘可知小公子這些年游歷四海所為何事?”奔向硼山的馬車上,月娥問柳含煙。
含煙:“不知。”
月娥:“不妨猜猜。”
“游賞名勝,遍嘗美食,飽覽世情,廣結(jié)友人?”柳含煙信口說道。
“不只為這些,他每到一處,必遍尋當(dāng)?shù)叵笃甯呷耍虬萸笾更c,或交流棋藝!”月娥道。
“哦?”柳含煙頗感詫異,“那日梓虛河混合象棋,見他棋藝精進(jìn)不少,原是事出有因!”
“只因小王爺當(dāng)年每與姑娘交手,總落下風(fēng),才有此兩年來的勤勉刻苦,姑娘何曾料到姑娘會成為小王爺?shù)牟唤邉恿Γ俊痹露饎忧檎f道,“他只想變得更強(qiáng)以追上您的步伐。”
“難得翰寧竟如此用心!”柳含煙不由贊嘆,“其實無論棋藝高低,我都會拿他當(dāng)師弟。”
“興許小王爺想跟你走得更近些……”月娥終于把話挑明。
“可他當(dāng)前行徑只會將本姑娘推得更遠(yuǎn)!他拿小雅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