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后,這龍椅就是你的了
賢妃走到李元瑁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個叩拜大禮“參見陛下?!?
看見王月萍的扮相,李元瑁終于死心了,不甘心的往前試圖抓住王月萍的衣擺,卻被王月萍輕而易舉的避開了,只好怒斥道“你這個毒婦?!?
“陛下謬贊,臣妾不敢承受,倒是陛下可要保重龍體,切勿動怒。”賢妃依舊是保持著她往日里溫柔和順的樣子,嘴里卻說著最絕情的話。
從始至終,李文燁都是在一旁冷眼旁觀,沒有說任何話,倒是李文瑄注意到了旁邊一直沉默的兄長,走上前去挑釁的說道“兄長不必介懷,等他日我登基,一定會給兄長一塊風(fēng)水寶地頤養(yǎng)天年的?!?
“這么說,倒是多謝六弟寬厚仁慈了?!崩钗臒钜荒樀臐M不在意,低垂著眼簾,仿拂只是一個看戲的人,面前上演的逼宮大戲,搶的也不是自己的皇位。
李文瑄討厭他這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似乎天塌下來都能云淡風(fēng)輕,自己要看到的是他跪地求饒的狼狽樣子。憤怒驅(qū)使之下,李文瑄一把將劍架在李文燁的脖子上,威脅道“倘若你跪下來求我,我或許可以饒你和坤寧殿那女人一條性命。”
聽到自己的幕后被提起,李文燁眼里終于有了一絲情緒。他緩緩的抬起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李文瑄,突然仰天大笑。李文瑄被他的笑亂了手腳,將劍往前遞了一寸,叫道“你笑什么?你給我閉嘴!”
李文燁真的是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忽然臉色一變,瞬間一把抓住李文瑄的劍刃,鮮血從指縫間一滴滴落在地毯上,將李文瑄往墻角逼去,狠戾地說道“你知道嗎,我一直為我自己有你這樣一個弟弟感到悲哀,因為你更本就不值得我為你設(shè)這么大一個局,你簡直蠢的可憐!”說完一把將李文瑄撂倒在地。
王重巖和蘇川聽見這邊的動靜,上前想要來幫李文瑄,可剛往前跨了一步,就體力不支地踉蹌了一下,隨即癱軟在地上。
“西域的軟骨散可真是一個好東西,我只是加了一點點在父皇寢殿的龍涎香里面,想不到效果這么好?!崩钗臒钭灶欁缘淖叩匠星钪虚g的香爐旁邊,伸手撥了撥正在冉冉升起的香煙,心滿意足的吸了一口。
地上的幾個人已經(jīng)都快說不出話來了,行風(fēng)此刻也走進殿內(nèi),徑直走到李文燁的面前,單膝跪地,抱拳說道“殿下,司馬池的人馬已經(jīng)全數(shù)羈押,外面的人也已經(jīng)被控制了?!?
“知道了?!崩钗臒顢[擺手,行風(fēng)走了出去,佇立在承乾殿門口守衛(wèi)著。
李文燁回到自己父皇的旁邊,輕輕一抱這個已經(jīng)沒有多少重量的老人,把他安置在龍床之上,拿著帕子擦干凈他嘴角的鮮血,拿起一旁早就已經(jīng)涼透的參湯,舀起一勺喂到了李元瑁的嘴里。
李元瑁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只是瞪大雙眼,看著這個在頃刻之間就已經(jīng)扭轉(zhuǎn)局勢的自己的兒子。李文燁完全不在意李元??煲獙⒆约核撼伤槠难凵瘢嫠春昧吮蛔樱叱隽说钔?。
外面早就已經(jīng)是血流成河,東宮的親衛(wèi)將叛軍控制在墻邊,李文燁看著墨色一般的天空問“總共多少人?”
“回殿下,一共五千精騎?!毙酗L(fēng)抱拳,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進去將王將軍,蘇老侯爺和我那六弟都綁起來吧,然后給所有的人都喂解藥。”
回到殿內(nèi)的時候,眾人都已經(jīng)恢復(fù)了力氣,李元瑁也已經(jīng)坐在了龍床的邊緣,看著下面跪著的一幫自己曾經(jīng)都無比相信的人,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
倒是蘇川先開了口,一個響頭磕在地上,磕得滿臉是血,壯士就義一般地說道“此事都是老臣一人所為,與蘇家其他人無關(guān),還望陛下能夠派兵支援邊關(guān),那都是大梁的將士。”
“好一個蘇家,朕早就知道你們圖謀不軌,還想讓朕出兵救你的兒孫?”李元瑁拿起手邊的碗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