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蘇川砸去。
蘇川確認是不死心,一個勁的在地上磕頭,沒一會地上的那一塊地毯都已經染紅了,倒是李文燁不忍心到了這個關頭,蘇川一把年紀,為了自己的孩子走上這條路,李元瑁還是一副冠冕堂皇的樣子,遂主動開口說道“蘇老侯爺,你不用求了,就在今天傍晚上柱國和蘇將軍就已經戰死在玉門關外了。”
一直奮力磕頭的蘇川瞬間停住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李文燁,李文燁補充道“是陛下,將軍營的布防圖交給了戎夷人。”
蘇川用顫抖的聲音問坐在龍床之上的李元瑁“圣上,這是真的嗎?”
“你蘇家有這樣的狼子野心,朕不過是提前處置了你們這幫亂臣賊子。”
“呵,亂臣賊子?”蘇川搖了搖頭,隨即怒吼道“李元瑁,如果不是我們這樣的亂臣賊子,你會今天坐在這龍床之上?如果不是我們這樣的亂臣賊子,邊關異族來犯的時候,誰替你去平定,你那縮頭烏龜一樣的小舅子嗎?”王重巖被說到,轉頭憤怒地瞪了一眼蘇川,對方卻絲毫沒有感受到。
“大梁二十六城,哪一處我蘇家鐵騎沒有踏過?終究是你!我的好賢侄,你忘恩負義!蛇蝎心腸!我蘇家冤魂,永生永世不會放過你!”還沒有等眾人反應過來,蘇川站起身來,直沖殿內的一根柱子奮力撞去,李文燁想要去攔已經遲了,蘇川整個人軟綿綿的順著柱子癱倒在地上。
時守制上前探了探鼻息,向李元瑁回稟道“人已經死了。”
李元瑁點點頭,沖時守制招招手,時守制會意上前攙扶起李元瑁。拼著僅有的一絲力氣,李元瑁走到窗前撥開厚重的黃色窗簾,看了一眼窗外的情況,對時守制說“蘇家意欲謀反,全族賜死!”說完又附在時守制耳邊耳語了幾句,時守制領命走了出去。
時守制走后,李元瑁突然像有了力氣一樣,幾步沖到王月萍的面前,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善完整只手都不由自主的在顫抖。李文燁還不想李元瑁就這樣死了,上前將他攙扶著坐回到龍床之上。
王月萍捂著被扇的一邊臉龐,雙眼噙著淚水看向李元瑁,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當真是叫人心疼。李元瑁哪還有心思顧及她的樣子,顫抖著指著她問道“你說,這些年來朕可曾虧待過你,你要什么有什么,朕也再三叮囑燁兒,等朕百年之后務必善待你們母子,你究竟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善待?”王月萍譏笑一聲拿開捂著臉的手,憤怒的指向李文燁“陛下可真是和臣妾開玩笑,你以為你的好兒子真的會放過我們母女嗎?他早就恨透了我們,與其到時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如趁早下手,臣妾也是為了自己打算啊!陛下護得住臣妾母子一時,護得住臣妾母子一世嗎!”
李元瑁看著自己寵愛了一生,現在已經行際幾近瘋魔的女人,突然之間覺得真正可悲的是自己。李元瑁絕望的閉上眼睛。
李文燁沒興趣再繼續看他們的苦情戲碼,拍拍手,一幫身著銀色鎧甲的侍衛走了進來,李文燁指了指地上五花大綁的兩個人還有一個瘋婆子一樣的王月萍,嫌惡的說道“拉下去吧。”
李文瑄拼命地掙扎,涕淚橫流地喊著“父皇!父皇兒臣知錯了,父皇!”
李元瑁像是更本沒有聽見一樣,始終閉著眼睛,聽見喊聲消失的越來越遠。賢妃倒是知道回天無力,一言不發任由人帶了下去。
李文燁看這場鬧劇終于結束了,對著龍床上的人拱拱手“兒臣也先行告退了。”
“慢著。”李元瑁緩緩睜開了眼睛,“今日之事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是的,兒臣早就知道了。”
“李文燁,你真不愧是朕的兒子,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是要誅朕的心啊。”
“兒臣不敢,比起父皇,兒臣恐不及您萬一。賢妃母子在您心目中一直都是溫婉賢惠的存在,兒臣只不過